淳於宓沉默了一下,“我知道,如果,被人看上,拒絕的話,會受到懲罰。而且如果拒絕……會得罪你……你會……”

淳於宓沒有說完。像湛藍這樣的人,喜怒無常,卻在演藝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得罪了湛藍,恐怕隨之而來的懲罰,會讓自己在那個家裏更加舉步維艱。

“所以呢?”湛藍終於聽明白了,怒極反笑。

淳於宓小小地咽了一口口水,舒緩了一下強烈威壓帶來的緊張感,“所以,我可以接受被你潛規則……一次……”說著,像是堅定了什麽信念似的,往湛藍身邊靠近了些。

手腕突然被抓住,湛藍深深地看著淳於宓,“那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說,因為你怕我報復,所以今天晚上你願意被我這樣一個女人親親抱抱,然後給上了。”

“一次。”

淳於宓感到手腕上的壓力驟然收緊,很疼,忍耐吧,今天本來就是來忍耐的。

湛藍扯著淳於宓的手,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此時兩人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呼吸的力度,“嗬嗬,還有量詞啊,我差點都忽略了”湛藍笑得嫵媚,眼角都被生生地笑出了魚尾紋,“隻是一次啊,那麽我的小白花,不知道你還是不是第一次呢?很漂亮啊,對你動心思的人應該很多吧。那麽,為此你已經付出了多少個一次呢?”勾起淳於宓的下巴,近得快要觸碰到彼此的唇齒,湛藍笑得詭異,“又或者說,你和多少人滾過床單了呢?”

淳於宓似乎沒料到湛藍會把話說得這麽露骨。

“滾!”笑意一下子散去,餘下的是湛藍眼中刻骨的冰寒。拽著淳於宓的手一甩,淳於宓一時沒把握好身體的平衡摔倒了門口的地上。

湛藍走到床櫃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卻不小心撒了好些在身上。湛藍已經分不清淳於宓妥協的獻身行為和她對自己的誤解哪一種更讓自己生氣。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失望,在亂七八糟的情緒裏煎熬著,顫抖的雙手甚至都捧不穩一個杯子。湛藍是想要淳於宓,但想要的絕對不是現在的情況。迫於自己的淫威所以即便不喜歡自己也來獻身麽……

白癡!

微笑著嘲諷自己,冰冷地甩開自己,淳於宓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想要自己麽,為什麽突然變得像個偏執的魔鬼。

湛藍現在不想看見淳於宓,一點都不想。心裏像有一把火燒著,煎熬著自己,而淳於宓就是源源不斷的燃料提供者。

“滾!”手中的杯子被摔在了地上,四濺的藍色瓷片歡快地迸濺到了淳於宓的身邊。

手上突然傳來的刺痛感驚醒了淳於宓,她知道湛藍真的是在生氣。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淳於宓本能地覺得自己很委屈。本來跑到湛藍的房間裏來說這些話就已經很委屈了,她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