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張。”湛藍從淳於宓手中抽出一張照片點了點:“這是哪隻,像是隻被遺棄的小狗狗。”照片上的湛藍正悶頭和劉導討論著什麽,而淳於宓則是在另一邊癡癡地幽怨地看著湛藍,隱隱有淚光含在目中。那應當是自己在《家事》的片場,故意氣她的時候吧。
淳於宓奪回照片塞回一疊照片裏,反而翻出了另一張:“這又是哪個,隔著照片也能聞到酸味了。”
湛藍湊上去看了一眼,吊著胳膊的張華擋在淳於宓身前,而自己身子前傾,怒火甚燒,像是要把張華給吃了。“你還說呢,那時候我帶著傷日趕夜趕地回來看你,看著那家夥和你相言甚歡,我能不生氣麽。”湛藍撇了撇嘴,吃醋什麽的,淳於宓這家夥犯的次數要比自己多上許多了。不過都是在房裏鬧,沒被拍到而已。
“他不是Gay麽……”淳於宓小聲辯解,收到湛藍的一記白眼。他是Gay那會兒我能知道啊。
“不過雖然日子不長,我們倒也經歷了不少。”湛藍很是有興趣地繼續看著照片,想著有空的話,按著時間將它們整理編輯好,以後倒也是可以常拿出來回憶回憶的。
“對了,你打算把方姐怎麽樣?”淳於宓雖然不喜爆料這般損人的做法,卻也不願意見到身邊一直熟悉的人真的遭到什麽不測。
“聽單可崇說,是我前幾天和你說想給你換個經紀人的時候被她聽見了,所以她才這麽做。不過這些照片你也看見了,不都隻是最近拍的,可見那人一直不知存著什麽心思留在你身邊。我的意思是,先把她給隔離了,等我和單可崇取了家主的位置,再看怎麽辦。”湛藍知道淳於宓心軟,不得不說得詳細。自從劉導和自己提過他也不是很喜歡那個女人之後,湛藍便存了將她打發走的心。隻是沒想到,這倒也是個深謀遠慮的。
“……不能給她些錢,不讓她說出去麽。”
湛藍看了淳於宓一眼,解釋道:“這樣的人,很難掌握。萬一在我們計劃實行之前,讓蘇單兩家得到消息,最危險的就是你和張華,自然,他們若是有了準備,我和單可崇成功的希望便也會相應地減少了。到時候,怕是我們四個都會有很大的麻煩。”
淳於宓記起曾經在湛藍背後看到的傷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有些擔心地抓住湛藍的手:“那還是按你說的做好了。”
滿意地拍了拍淳於宓的手,湛藍將照片收了起來,心裏卻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雖然這次的事情,被發現及時,處理得當,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麻煩。但是同時也提醒了自己,事情是很容易有變的。一時的疏忽,便有可能失了先機,步步受製。再加上喬家派了人過來,如果蘇單兩家刻意要查,有些事情恐怕就瞞不住了,或許已經不能再等兩個月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