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萬山和單重聞言,臉色皆是一變,果然有問題。隻是未等他們有所動作或是言語,單可崇卻是接著說了下去:“這第一件事,自然是見證我和湛藍已經找到了可以共度餘生的另外一半。”台下不明所以的眾人開始鼓掌,惟有喬老爺子悠閑悠閑地喝著茶水,定定心心地看著單可崇在台上耍寶。

“吾愛張華……”

“吾愛淳於宓……”

單可崇和湛藍同時開口,並側身向自己身後的人伸出手去。

此時台下由火熱鼎沸墜到冰點以下,鴉雀無聲。呆住了的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張華握著單可崇的手,淳於宓握著湛藍的手,站到了兩人身旁,四人並立台前。穿著黑色西裝的單可崇和一身淡灰色西裝的張華;穿著淡粉色漢服的湛藍和一身白色小禮服的淳於宓。隻是幾秒鍾的靜默,台下迅速沸騰起來,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蘇萬山的臉色迅速由紅轉青,一股邪火燒在心間,若不是在場這麽多人看著,他定要上前捏死那不孝女和她身邊那看似無害的女人。手中的杯盞被摜碎在地,卻宣泄不了心中半分的怒意。他要殺,一定要殺了她們!在諸位世家麵前,這臉算是被丟盡了,自己經營了許久的勢,就被這表麵恭順背後來上一刀的女兒給毀了,這讓他如何不恨。

單重的臉色亦是十分的差,但是自製力卻比蘇萬山好上了許多,隻是從那略微有些顫抖的雙手,便可以看出他也是氣得不輕。

從單可崇和湛藍說話,到蘇萬山摔杯子,再到全場安靜下來,也隻是幾秒鍾的功夫。而在這幾秒鍾裏,台上那相互牽著的手,一直未曾鬆開,掌心的暖意,是彼此給予的勇氣。在世人的眼裏,無論這條路有多麽難走,隻要是和你一起走,我就永遠不會放棄。台下的人議論也好,奚落也罷,四人皆有一種與自己已無半毛錢關係的感覺。當然,今天的事情才是剛剛開始。

“第二件事情,是請各位見證,我和單可崇此時正式向蘇萬山蘇家家主和單重單家家主挑戰。蘇家和單家的家主之位,我們誌在必得。”湛藍迎著蘇萬山恨不能將自己撕碎的暴戾目光,鎮定自若地將第二件事說了出來。

如若此時會場落下一根針來,怕是那落地之聲,也能讓人聽得分明。原本以為是兩個世家枯燥的聯姻,此時看來倒是多了許多趣味性。蘇萬山和單重聽了這第二件事情,倒是收起了原本就要控製不住的怒意,蘇萬山自是起了殺心,而沉默著的單重卻不知在打著什麽注意。

不若靜默下來的雙方,場中有人倒是忍不住先蹦了出來。

“你有什麽資格來爭蘇家的家主之位!沒有武功,還喜歡了個女人,你連結婚都沒法結,還好意思來爭家主!”原本已是囊中之物的家主之位,苗靜怎會甘心再次拱手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