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劇情需要,現在往回倒半個月。
傅啟源的馬車從天街到裴府,也就大半個時辰的路程。
在裴府的大門口,傅啟源觀望了很久。
裴府是裴家耗了巨資在富人區買下的宅院。
所謂的富人區,說白了就是地方官和世家比較集中的地方,不是有權就是有錢的。
裴府占地麵積很廣,前後四進大院,裴家大家長裴天佑和他的四個兒子和孫輩住在這座四進的宅院裏,如今已是四世同堂。
裴天佑的長子裴廣年至今還在上京貴人圈中周旋,次子裴廣濟任渝州州府通判,三子為庶子,外放在小地方做縣丞,四子裴成最小,被已故的裴老夫人留在家中盡孝,說白了也就是官做不了生意也做不好,隻能留在家中吃富貴閑飯。
有上京權勢,有地方權貴,還有財閥支撐,裴家不可謂不橫。
尤其是這幾年,裴家的錢袋子與上京搭上關係後,裴家就逐漸忘記了那位姑奶奶的話,不再一味的低頭悶聲發大財,開始高調顯擺。
裴家四子裴成和他的兒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裴成是所有青樓酒坊的常客,內有小妾若幹,外有外室無數,搶人妻女的事也幹過。他的兒子裴望有樣學樣,比他老子還多一樣,逞凶鬥狠!
用金錢和權勢擺平了幾樁人命官司,裴望的膽子膨脹到了新的高度,終於踢到了鐵板。
還是一塊能致命的鐵板!
傅啟源看著頭頂裴府的那塊牌匾,在心裏暗數著裴家的氣數。
門房看到傅啟源一派卓爾不凡的貴公子形象,忙上前詢問。
得知身份後,臉色變了又變,忙不迭把人請了進去。
剛進正院,傅啟源便聽到了爭吵聲,有一個聲音異常熟悉。
他側眼看了一眼帶他進來的門房,那人尷尬的哈了哈腰,似乎習以為常。
傅啟源勾了勾唇角,負手往裏走。
裴家的人等傅啟源上門等的夠久了,連看門的仆從都知道,故而並沒有先派人過來通傳,由門房直接帶進來了。
“你休要血口噴人!源兒怎麼冷血了?他那是秉公執法,你自己的兒子自己不去想法搭救,現在出了事卻怪在我源兒頭上,是何道理!”
“程蘭!你那好兒子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兒不曾害人性命,他卻判了死刑生生要了我兒的命,他就是個惡胚!他會遭天打雷劈的!”
“住口!你這個惡婦,你敢咒我孩兒,我跟你拚了!”
“我要殺了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寫信讓我家老爺幫你處置你兒子的女人,我兒也不會死於非命!程蘭,我要殺了你!”
“都住手!快把人拉開!”
咒罵聲、哭鬧聲、摔杯聲、砸椅聲,聲聲入耳。
門房上前兩步,戰戰兢兢道:“老爺,傅大人到了!”
屋內一瞬間恢複了平靜,隨即,尚書夫人程氏嗷嗷叫著衝出門來,一把抱住傅啟源,哭的好不淒慘。
她委屈呀!
來到渝州這麼多天,沒有一天不被四表哥和四表嫂指著鼻子罵,沒有一天不受裴家人的指責和白眼,最疼她的舅舅也對她冷言冷語,連她的親娘都不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