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啟源沒有回答江山的話,他拿起一隻機械鳥,修長的手指在上麵搗弄了兩下,小鳥張開翅膀飛了起來。

“爹爹!飛!飛飛!”江淮激動的大叫,推開木馬朝著機械鳥跑了幾步。

喬生緊抿著唇,視線在木馬上定了片刻,微微低下頭。

“傅家先祖出身江湖,在外麵有些人脈,搜尋一些玩物倒也不難。”傅啟源為江山解惑。

傅家?江山在腦子裏搜索了一圈,確定她對傅家沒有一丁點印象。

機械鳥飛了兩圈,落在了不遠處,江淮顛顛的跑過去撿了起來,寶貝的抱在懷裏。

“淮兒過來,教你怎麼玩。”傅啟源朝江淮招招手,小人兒屁顛屁顛跑了過來,興奮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江淮喊傅啟源爹的時候,傅啟源從不否認,也不解釋,沒有外人的時候一喊一應特別幹脆,在外人麵前則保持沉默。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釋。

江山解釋了百八十遍也沒能糾正江淮的叫法,索性死了心。

是以,熟悉的人都知道傅啟源是江淮自己認的便宜爹。

連江山也這般自我安慰。

兒子有自己的想法,她這個做娘的要給予充分的尊重!

看著這一對半路父子在一起互動的樣子,喬生黯然的轉過身,輕輕吐出一口鬱氣。

江山回頭看了喬生一眼,沒說什麼。

三郎今天去清風學館拜訪吳夫子,帶了滿滿一車焦母給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吳夫子一家怎麼也沒料到三郎會突然造訪,簡直是意外之喜。

吳夫人摟著三郎怎麼也瞧不夠,三郎比去的時候長高了一個頭,褪去了一份孩童的懵懂無知,多了一份鍾靈毓秀,像一個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

“夫子,學生今日……。”

“喊師兄!我是恩師收的最小的弟子,你是恩師的關門弟子,你我以師兄弟相稱便可。”吳夫子擺擺手,打斷三郎的話。

三郎呆了呆,腦子裏有一百隻草泥馬在奔騰。

“此舉不妥!夫子曾授業於學生,學生銘感五內,怎能不顧禮法教義……。”三郎還想掙紮。

“我是師兄,我說了算!你們兩個,快向小師叔見禮!”吳夫子指向自己的一雙兒女,語氣沒有半點可供拒絕的餘地。

吳幼美和吳韜對視一眼,起身給三郎躬了個躬,“給小師叔見禮。”

三郎差點跳了起來,小臉急的通紅。

吳夫人一把按住他,笑道:“不是外人,師兄為長你為幼,就聽你師兄的!”

三郎抓耳撓腮了一陣,沒辦法,隻好抱拳團團見禮:“師兄,師嫂,師……師侄,三郎給你們帶了禮物,要不要去看看?”

於是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去院子裏看禮物。

焦母準備的禮物都是用了心思的,不是特別貴重卻又樣樣精致實用,吃穿用度皆有,吳夫人很是喜歡,當著三郎的麵就招呼兩個孩子幫她把禮物一樣一樣的收了起來。

吳夫子便帶著三郎去書房問他的功課,之後三郎又送了一幅畫給吳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