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確實感覺有一點。或許這和你突然變成楓葉科技的人有關吧。”燕希拆開黃糖塑封口，灑進了淡咖色咖啡液中。
“你不意外嗎？”
池封語氣發輕，輕到似乎能和咖啡店背景的音樂揉入交合。
燕希微微蹙了下眉：“當然意外啊。我就想之前你為什麽總是問我是否感到危機感，原來是為了今天啊。”
“對了，你作為EV高層不會偷我們這邊的技術搬到楓葉用吧？”
池封一愣，被他這用來緩和場麵氣憤的語氣給笑到：“哈哈哈。楓葉和EV的發展方向完全不同。”
夜色靜悄悄，路上街道的車輛與行人愈發少見起來。
倆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
這也預想的一樣，池封並不想在晚會上開誠布公的將自己的對話讓媒體和其他人知道，所以才在晚會進行到一半時將他約到咖啡廳這。
兩家公司間的合作是回國談，但作為合作夥伴和朋友，他們得先談。
“可學長你是什麽時候突然想自立門戶的？……我要是沒來的話，不會是要在你提交辭職通知的時候才知道吧。”
池封：“不會。”
“EV是我陪你一起創立的，你難道忘了嗎，我在一開始就說過絕不會離開EV的。”
燕希：“那你創立楓葉的時候，我怎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池封並沒第一時間應答，他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端詳起燕希的眉眼，過了會兒，便垂下目光，用調羹毫無目的地攪拌器咖啡液。
哪怕從進門到現在他還一口都沒喝。
“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
“？”
“給我？”
“你不是曾說過希望能不上班不為錢煩惱嗎？”
“可這之間有什麽關係？”
這下池封又像個謎語人，不再吭聲說話。
算了，從前到現在學長不都一直這樣嗎？知道對方對EV應該沒有異心後，燕希反而也無所謂了。
“他們家的咖啡豆好像換牌子了。”
“為什麽？”
“回甘太嚴重了。”
“聽說以前的咖啡豆廠家破產了。”
“……”
“你和嚴鶴在晚會上說的話，我聽到了一半。”池封忽然無厘頭地來了這句話：“所以你準備將宙斯賣給他嗎？”
“還不確定。不過大概率是會的。我又不像學長你能同時往返兩家公司。”
知道這話是在揶揄自己，池封就忍不住笑——這樣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還沒因“其他人”而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