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停詞一如三年前那般對他, 神情漠然,冷冷地說:“我也以為你不會回國了。”
“怎麽可能?”成塘笑了, 語氣高傲道:“我可不是什麽心胸寬廣的君子,當時的事, 怎麽能讓我平靜地看著你在娛樂圈上躥下跳呢?”
“原本你要是乖乖的繼續在底層掙紮,過著那種窮酸揭不開鍋的日子,我或許還會放過你, 把你忘掉, 可你如今這麽如日中天的樣子……你說, 我能開心的起來嗎?”
像今晚這種場合,主辦方都會事先告知嘉賓,到場的所有來賓名單,更何況是特意來主持活動的成塘。
所以陸停詞一早就知道他會來。就算今晚活動不參加,以後也是不可能避開的。他也知道, 甚至近段時間所發生的通告被截胡被擱置,也都是麵前這個所謂的投資人幹的。
忽然,成塘壓低了聲音,尾音帶了一絲可笑地同陸停詞說到:“當初那麽好的機會放在你麵前,你還能大言不慚的拒絕掉,我當時看你吃了藥還能保持理智, 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沒想到,最後還不是靠勾搭了某個金主, 才上的位,有那麽好的資源?——”
他嘴角惡心地勾起,緊緊盯著陸停詞,試圖從中看出一絲慌亂和錯愕:“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厲害?以為勾搭了個有錢人,就能讓你未來一馬平川,萬事無憂了?”
“額嗬嗬嗬,我告訴你,陸停詞,我一定不會讓你過得這麽順意的。”
他所說每一句話,所用的每一種語氣,無不在挑釁著陸停詞,試圖讓他維持不住表麵冷靜的假象。
其實成塘多少也了解過陸停詞,按照他的性格或許麵對自己步步緊逼的嘲諷,隻會讓他難堪,卻什麽也不說,好裝作冷靜的離開。
以至於成塘就沒想過陸停詞會反擊。
他剛想轉身離開,忽然,比他整整高了一顆頭的青年,抬手壓在了成塘的左肩上,本身倆人的體型力量就懸殊,陸停詞稍稍一用力,就讓他的肩頭重得起不來,反而鎖骨處被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啊!你在幹嘛!”
成塘低聲怒吼著,可質問的話剛說出口,他就猝不及防的在黑夜中對上了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肅意泠然,一股莫名由的震懾瞬間讓他閉上了嘴,腿腳不由自主地感到發軟。
眼前,青年麵部線條硬朗,背對著泠意夜色讓人看不清他的麵色,隻覺得冷硬疏離,他嘴角輕巧地勾起,笑意不見眼底,平淡道:
“不讓我過得順意?如果這就是你的願望,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