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燕希挑眉,他認真想了想,淡淡笑著說:“你是說婚禮上對陸停詞做的那些事嗎,哈哈哈這沒什麽,阿詞他已經跟我解釋了當時隻是誤會,你還幫他出頭,又或者說是幫我說話了。”
“沒關係的。”
燕希身穿家居服,並不似在外麵時嚴謹的西裝革履,看上去更加柔和。
因為是在熟悉的家裏,他慵懶愜意,猶如一隻剛睡醒伸著懶腰的貓兒,高雅得讓人無法挪開目光,哪怕本人並不知情。
直到嚴鶴的目光無意間瞥到了他那截皙白的鎖骨處有幾處殷紅的痕跡……意識到那是什麽的象征時,他瞬間麵紅耳赤,不自然的匆匆收回視線。
片刻,他才抿了下唇:“也不全是這件事。”
“燕總,對不起。”他深呼吸:“之前我因心智不成熟,妒、妒忌陸停詞,所以就和成塘一起……搶了他的許多通告。”
燕希原本因陸停詞的回來而心情不錯了好久,可聽到嚴鶴的突然坦白時,卻猛地一怔。
倒不是他做了什麽,而是這件事他怎麽又不知道?
燕希問:“許多是有多少?”
嚴鶴是被姐姐押著過來道歉的,哪怕說出來壓力山大,他還是戰戰兢兢的說出來:“幾乎是能搶的都搶了吧……對不起,我那時候太妒忌他,覺得他為什麽學習好,長得好,甚至認識你之後事業還能節節攀升。所以就耍了點手段……”
“但現在已經沒有了!我姐已經讓我把公司讓出去了,我以後不會再碰娛樂圈的任何了。”
不知道燕希在想什麽,過了很久又好像是短短幾秒鍾,才“啊”了聲,表示知道了。
嚴鶴害怕:“對不起。”
其實他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滿腔妒忌心蒙蔽了他的雙眼,以為隻要把陸停詞趕出娛樂圈,讓他四處碰壁,就能隱藏他身上耀眼的光芒,讓他沒有資格再站在燕希身邊。
嚴鶴一直這麽以為著。
直到與自己長期合作的成塘出了事,知道了他的真麵目,知道了他私底下的勾當比預想中的還要惡心時,嚴鶴才猛然驚醒過來,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會和成塘同流合汙起來?
他雖然在家裏肆意妄為,跋扈慣了,可真正傷天害理,刁難人的事可一件都沒有過。
到底發生了什麽,是怎樣的妒忌,讓他僅僅是覺得陸停詞太礙眼了,就與成塘這樣的人合作,隻為了讓陸停詞身敗名裂呢……
嚴鶴也慶幸,慶幸自己的姐姐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把他抓到家裏教訓一頓,丟到了非洲分部那邊鍛煉一個月,否則他也沒辦法能這麽成功在燕希麵前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