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禦書房內,宣帝司禦天正在同幾位朝中大臣商議國事,這是每次退朝後都會進行的事。
「席卿,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另外……林卿、蕭卿你們協助席卿辦好今年的殿試。」司禦天對右丞相席秋吩咐道。
「臣遵旨,臣等定不負聖上所托。」被點到的三位大人對皇上行禮說道。
「嗯,皇兄,那今年的武試就交由你了,有什麼不懂的就請教上官老將軍。」司禦天又轉頭對雍親王說道。
「本王定當為皇上分憂。」屋內除了宣帝外唯一坐著的雍親王站了起來對皇上說道,然後又轉向上官榮威說道:「有勞老將軍了,本王今年第一次準備武試還望老將軍多多指教。」
「王爺過謙了,有什麼需要的隻管吩咐老夫就是。」上官榮威雖然已50多歲,但畢竟是征戰多年的武將,嗓門依然洪亮。
「今年的科舉是…………」宣帝正準備繼續吩咐下麵的事,就被外麵有些吵鬧的聲音打斷,司禦天有些不悅,其他人也都感奇怪。
「外麵何事喧嘩?」司禦天有些生氣地問著外麵的李德富。
「回皇上,是太傅常大人求見,但皇上剛才吩咐不得打擾,所以奴才……」李德富有些害怕地回到,這常大人也真是的,明知皇上議事的時候不能隨便打擾,怎麼會現在跑來要求見皇上啊。
聽到李德富的稟報,司禦天皺起了眉頭,這常煙繞此時不是應該在太書院麼,怎會突然跑來見朕,難道……
「讓他進來。」司禦天立刻吩咐道,而雍親王司啟天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
「皇上……老臣才疏學淺,無法教導七殿下,更無法擔當皇子太傅的重任,望皇上收回老臣的太傅之職,讓老臣返鄉。」得到允許的常煙繞一進門就跪在了地上,對這皇上哭訴道。
聽到常煙繞的話,司禦天眉頭的皺褶加深了,而在場的其他人除了雍親王司啟天都驚恐的看著跪在地上哭訴的常煙繞,心道:那七皇子又做什麼了,居然能讓常太傅如此自貶?
司禦天沈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太傅起來說話。是不是寒月對太傅做了什麼無禮之事惹得太傅生氣,如果是的話還望太傅看在朕的麵子上不要與他計較,朕會好好教育他的。」月兒的性子常煙繞定不喜歡,惹到他司禦天雖然有些奇怪但並沒有意外。
聽到皇上的話站起來的常煙繞對皇上說道:「皇上,不是七殿下做了什麼為難臣的事,而是臣真地覺得臣才疏學淺,無法達到七殿下的要求,而且臣的學識無法令皇子們學到可用之物。」
看著此時表情並無憤怒的常煙繞包括司禦天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很奇怪,當然仍除了一隻喜歡看戲的狐狸。
「太傅,究竟是為何事?」司禦天奇怪的問道。
「皇上,臣身為皇子的太傅,更曾任過皇上的太傅,所以臣一直認為臣的學識在堰國即使不為第一也可稱第二,可今天聽到七殿下的一番話,臣才知道臣是多麼的盲目自大。」看著眾人不解的表情,常煙繞把今天在太書院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老臣今日才明白什麼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七殿下雖然年紀尚小,但能說出老臣都無法想到的話,如此的學識與見識讓老臣汗顏,老臣是真心的認為自己無法繼續擔當太傅之職。」常煙繞誠懇的對皇上說道。那樣的一個孩子,居然把自己駁斥的啞口無言,而那樣的見地自己居然從未想過,那時自己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震撼,作為太傅的自己居然連一個7歲皇子的見解都無法達到,這些年的生活讓自己真的忘記了當時讀書時的初衷,讓自己忘乎所以,忘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