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母女二人申辯,玄玉繼續說道:「宋夫人,七殿下是玄玉的主子。那天玄玉陪主子出宮為皇後娘娘買東西,結果遭宋玉錦當街調戲。玄玉自是不從,那宋玉錦就指使家奴欲強行帶走玄玉,後來幸得主子出手,玄玉才逃過一劫。事後才知,那宋玉錦打著皇後娘娘和主子的名號如此胡作非為已將近一年,態度十分的囂張,所以主子一氣之下才廢了他一隻腳。可那宋文錦不僅不訓斥自己的弟弟,反而帶著人到主子休息的酒樓揚言要把主子就地正法,還口口聲聲說皇後娘娘是他的表妹雲雲,主子這才生氣罷了他的官職。」
說完玄玉看向皇後娘娘,低聲說道:「娘娘,殿下吩咐讓您現在進去。」
聽到玄玉的話蕭箬慌了,「琳妹,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就是場誤會而以。」 宋霜兒也立刻說:「姨母,後來爹爹已經教訓了小叔了,姨母,您讓表哥別生氣了。」
「娘娘,殿下讓您現在進去。」不理會仍在掙紮的兩人,玄玉再一次提醒。
蕭琳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為何第一次進宮探望自己的姐姐居然是為了這種事兒來,做的那些東西也是為了能讓自己高興幫他們說話吧。睜開眼睛,蕭琳有些無力的開口:「姐姐,這件事恕妹妹幫不了你,月兒一向不喜我管他的事,如果惹惱了他,我這個當娘的他也一樣的不理。姐姐,我累了,恕妹妹不能相陪了。」然後起身朝內室走去。
「姨母?!」宋霜兒正準備拉住蕭琳,就被旁邊的春梅攔了下來,「宋小姐,殿下既然請娘娘進去,那就是一會都不能等的。」
「宋夫人、宋小姐,殿下吩咐了,請二位即可離開儀軒宮。以後不得再打擾皇後娘娘。」然後看向春梅,「春梅,殿下讓你我二人送客。」
在春梅和玄玉的施壓下,宋氏母女不甘地離開了皇宮。
「月兒,」蕭琳靠在兒子的懷裏,「母後,母後真的以為姐姐他們是專程來探望母後的。」鼻音裏帶著一絲的哭腔。當初父親和二哥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把自己送入宮中,以後每次來宮裏看望自己都是讓自己在皇上麵前為蕭家提各種要求,今天姐姐來探望自己也是為了讓自己給他們辦事。表哥他們在外麵用她和月兒的名號胡來,卻從未想過她的處境,蕭琳現在非常的委屈。
「母後,」依舊淡漠的嗓音想起,司寒月輕拍母後的後背。仰頭看向已經比自己高的兒子,蕭琳的眼圈有些紅。
「母後,你想出宮麼?」
沒想到兒子會問這麼一句,蕭琳有些呆住了,然後苦笑一聲:「這哪裏是母後想不想的問題。」
「你想出宮麼?」語氣有些加重。
看著兒子不容質疑的眼神,摸著兒子常年冰涼的臉,蕭琳溫柔的笑了:「想!但如果要和兒子分開的話,母後寧願一輩子呆在這宮裏。」她是想出宮,如果出宮的代價是永遠見不到兒子,那她寧願永遠不出宮。
司寒月沒有說話,拍了拍母後的肩膀,蕭琳又重新埋在兒子的懷裏。
「皇上,臣沒有督促好家人,讓他們在外胡作非為,老臣慚愧,請皇上責罰。」早朝上,蕭嗣宗跪在地上向皇上請罪。昨天大女兒回去後,他就知道這事情沒有轉機的餘地了。既然這樣他就先讓皇上責罰自己,想那司寒月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事情的經過朕已經瞭解了,蕭家滿門皆朝廷大員,理當作為表率,如此行徑讓世人如何看待皇後、如何看待七皇子又如何看待朕?望蕭卿今後能管好自己的家人,不要再出現有損皇家聲譽的事情。」宣帝司禦天威嚴地說道。
「臣保證今後絕不會再出現此事,臣謝皇上不責之恩。」蕭嗣宗心裏鬆了口氣,然後退到一旁。
「七殿下到~~~~」隨著傳事官的通報,大殿內的文武百官猛的一驚,蕭嗣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無事絕不上朝的七殿下今日怎麼會來。
已經換成黑色披風的司寒月如同平常一般,緩慢的走進大殿,隨著他的腳步聲一些人的心裏砰砰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