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早朝,內閣大學士林之風在朝堂上稟報,「啟奏皇上,昨夜老臣家中遭竊,賊人並沒有偷取任何值錢之物,僅是偷了書房中的一本古書,」然後林之風有一絲猶豫,「那本古書就是老臣過去曾提過的記載著鳳凰朝奉的《源幹錄》。」 賊人突然來偷取這本書,讓林之風有些不安。
林之風一說完,朝中諸臣有些騷動,劉暮陽等人則心中猛然一突,主子之前曾經說過發生的很多事都是衝著鳳凰朝奉來的,到底是何人……
「鳳凰朝奉麼?」司禦天冷冷地開口,「林卿,看來你當初的一番話讓不少人上了心啊。」
皇上的口吻讓林之風聽地心驚,「皇上,老臣當初魯莽,考慮不周,請皇上賜罪。」 七殿下的一舞鳳凰朝奉震驚朝野,如此有人偷取古書,難保不會衝著七殿下而去,林之風萬分後悔當初在眾人麵前吐露關於鳳凰朝奉的事情。
「當初朕雖然接受了寒月的鳳凰朝奉,卻並無任何改變,事後朕也說過,看來還是有人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念頭啊,」 司禦天冷冽地哼了一聲,「事隔了這麼多年才來偷書,朕看不單是想要這鳳凰朝奉的記載這麼簡單了。」 他可沒忘記當初冬月要月兒的目的。
「皇上,七殿下會跳鳳凰朝奉的事可謂是天下皆知了,」 常煙繞走出來上前說到,「如此看來當初冬月國用手段讓殿下去冬月,怕就是為了殿下的鳳凰朝奉,皇上,此事要萬分的慎重。」
「皇上,常大人說的是。」 劉暮陽也立刻出列表態,隨後羅伊等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這些人怕是忘了寒月是朕的兒子了!!」 司禦天週身的溫度降至最低,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上的震怒。
「羅伊!」
「臣在!」
「從兵部調人,密切監視江湖上各個門派,任何可疑之人都以威脅朝廷的罪名論處!」
「臣遵旨!!」
「常煙繞!」
「老臣在!」
「擬旨:凡擁有《源幹錄》的人就是意圖擾亂堰國安定之人,一經查處無論是誰全部緝拿,以禍國罪送交刑部。 派人給朕傳召天下!」
「老臣遵旨!」
「仲侯淵!席秋!」
「臣在!」 吏部尚書仲侯淵聞聲立刻上前。「老臣在!」席秋也連忙上前。
「朝中官員凡是與江湖或別國之人談論任何關於七殿下司寒月鳳凰朝奉之事者,或提供關於鳳凰朝奉之事者,給朕撤他們的職,流放洪口!」
「是,(老)臣接旨!」
朝中諸人一聽,人人心驚,洪口可是堰國西北最貧瘠最荒涼之地,流放到那裏去和死又有何分別,看來皇上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不過事關七殿下,皇上此番也是意料之中。
「鳳凰朝奉是寒月送給朕的生辰禮物,是屬於朕的,誰若妄圖搶奪屬於朕的東西,無論是誰,朕都絕不輕饒,而若誰想打寒月的主意就是與朕為敵!與我大堰為敵!」 司禦天麵色嚴峻、聲音狠戾,既然敢打鳳凰朝奉的主意,敢打寒月的主意就要做好承受他司禦天怒氣的準備。
司禦天說完之後,朝堂上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高喊:「堰國無懼、聖上無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砰!」「砰!」 「嗬!!」 「啊~~!!!」 碰撞聲、嘶喊聲、低吼聲響徹在整個練兵場的上方,穿著軟甲的將士們兩人一組,然後從相隔五米的地方衝向對方,然後再狠狠的對撞,起來之後再跑回原位進行下一次的對撞……
另一處,一些穿著單衣的將士則從一個個障礙處或跑過或穿過,然後爬到盡頭的一根長桿上,再縱身跳下來,之後奔向前方十米處的一塊低地,盡力躲過從兩側由投石器不斷砸下來的沙袋,如此行進五十米之後,再穿過一條長道,而長道的兩側則分別站著數名弓箭手,間斷性地射出包著軟布的鈍箭,雖說是鈍箭,如果躲不過卻會讓自己的身上瞬間青紫一塊。
還有一處,打著赤膊的將士則要不斷抗起沈重的沙袋行走大約一百米後,放下身上的重物再跑回來,繼續先前的訓練直至再無一絲的力氣。
站在場外的上官容威看著場中的訓練情況,再看向同其他人一起訓練的七殿下,心裏由最初的質疑到現在的敬佩,這種操練方式他從未見過,但所有人的體能、力量、速度及應變能力這一個月來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上官容威萬分期待七殿下下一步的安排及隨後的陣法演練。
………………
「四哥~~~」 司青林猶如將死之人,趴在床上呻吟,「你說七弟為何要做如此的安排啊,爬桿、閃避沙袋和木箭、抗重物我都能理解,但為何要練習互相衝撞啊,我的骨頭都要散了……」 被摔來摔去他還能理解是為了增強防禦力,但幹嘛要互衝啊,戰場上殺敵難道要去衝撞敵人麼,不是拿武器相互廝殺麼?七弟這一個月都沒讓他們拿過一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