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3)

第七十二章

「父皇!!!」 帶著一絲憤怒的清脆嗓音突然在宣帝司禦天的寢宮響起。已經入睡的司禦天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然後就有個異常冰涼的身體撲到了自己的懷裏。懷中人兒手一揮,內室的燭火被全部的點燃。

「月兒?!怎麼了?」 把錦被裹在寒月的身上,司禦天靠到床柱上,抱緊懷裏的人問,怎麼突然這麼晚跑回來,而且小豹子麵帶不悅,眼瞳的光暈都有些泛紅。

「父皇!司嵐夏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最近對於他們莫名其妙的言行司寒月已經不耐到極點,「 如果不想操練就回宮!盡說些莫名的話做些莫名的事!」

「今晚發生了什麼?」 月兒不會無緣無故今晚跑回來,司禦天的神色有些冷峻。

聽到父皇的提問,司寒月皺起了眉,然後撩開自己胸前的長髮,一個明顯的齒痕暴露在司禦天的眼前。

「誰咬的!!」 司禦天的語調變了,手指磨搓著那剛印上去的痕跡。

「父皇!給我去掉!」 司寒月的聲音夾雜著明顯的怒氣,沐浴完才發現這東西會留下。

「告訴父皇……誰咬的!!」 拉近寒月,司禦天盯著那還有些血絲的齒痕,言語中充滿了冰寒與怒火。

「司嵐夏!」 司寒月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然後放下抓著頭髮的手,「父皇,明天他們回宮你問問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我聽不懂他的話!」

把寒月的頭髮撥到身後,指腹觸摸著那凹凸的印記,「他說什麼了?!」 本應是溫暖的手指不知是因為那人冰涼的體溫還是什麼,有些低寒。

司寒月沈眉想了下,然後看著父皇,模仿上次他回去時,司嵐夏與他對話的場景,以及今天他與司嵐夏發生何事的場景,完完整整地再現在父皇的麵前。司寒月不懂那些到底是何意,所以無法簡單說明,隻能把讓他覺得困惑的一幕展現在父皇的麵前,讓父皇自己去看。

看著小豹子一人分飾兩人或幾人,詳細告訴自己究竟發生了何事,司禦天原本憤怒的情緒慢慢沈澱下來,他的小豹子不論在人前是多麼的冷漠與強勢,在自己的麵前永遠是隻單純、不解世事的小豹子,就連普通的轉述都不會,因為不懂所以怕說不明白,因為不懂所以隻能如此告訴自己,希望自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寒月「表演」完之後,看著沈默的父皇。看著也沈默下來的寒月,司禦天抱緊寒月,「 月兒不喜歡這個齒痕麼?」摸著齒痕的手指微微用力。

「為何要喜歡?」 司寒月覺得父皇的問題很奇怪。

「嗬嗬,父皇的意思是不喜歡別人在你身上留齒痕麼?」 聽到寒月的反問,司禦天心中最後一絲怒火離開自己,剩下的惟有麵對此人時獨有的溫柔。

「父皇,我是你的司寒月!!」 司寒月有些不悅,為何要喜歡別人的齒痕,父皇留給自己的齒痕讓自己不再是孽童,別人的怎能留在自己的身上。

抱著司寒月的手臂明顯地一震,司禦天稍稍拉開他與寒月的距離,然後看著寒月帶著紅暈的眼眸,「月兒,你是不是認為能在你身上留下齒痕的人,就隻有父皇?」

「嗯!」 堅定而毫不猶豫的回答。

狠狠吻住寒月冰涼粉紅的薄唇,司禦天以此來壓製體內奔騰的幸福與喜悅,他從不奢望有一天能聽到月兒說喜歡他,說愛他,月兒隻要允許自己在他的身邊,允許自己碰觸他,他就覺得足夠,這個寶貝豈是他這種凡人可以匹配的,即使他是君王。

急喘著離開溫涼而濕潤的紅唇,司禦天看著同樣有些輕喘的人兒,「 月兒,別生氣,嵐夏他們隻是喜歡你而已,就如同父皇一樣。」 何必怕小人知道他們的心思。

「…………」 微微皺眉。

「父皇喜歡你就想親你、想碰你,他們喜歡你自然也會想對你做一些親暱的舉動。」 拉下寒月的睡袍,司禦天摸著自己印在上麵的齒痕,「隻不過……他們不知道齒痕對你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把冰涼的身體摟進自己敞開的懷裏,司禦天摸著寒月的長髮,看向前方,「月兒,這麼多年你也應該知道嵐夏他們對你從無惡意,這段時間他們這麼做也是因為認為你被父皇搶走了,所以言行才有些激烈。父皇知道你也是清楚他們從未有過傷害你的念頭,所以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對他們出手,不然今晚你怕不就殺了司嵐夏了。」

「父皇……我就是我…他們如何想不關我的事,但如果今後他們還是如此,我會離開這裏!」 既然不能殺,他就走,這段時間他已有些不耐。

「月兒?!」 聽到司寒月的話,司禦天驚呼出聲,抬起寒月的頭,司禦天神色有些慌亂,「你要走?你要離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