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哭什麼?」司寒月摟著懷裏哭得有些抽咽的女人,麵露不悅,不是想離開宮麼為何出了宮還哭成這樣。
「嗚.....」蕭琳抬起頭,任由兒子死命擦著自己臉上的淚,一顫一顫的說到,「月兒,你...你叫母後..娘了...嗚嗚...」
「你不是母後了。」 司寒月淡淡地說出原因,既然離了宮就不是皇後了,自然也不是他的母後了,沒有那麼多人叫她娘娘的,他自然可以叫她娘了。
「月兒...你...你早就決定...決定送母後出宮麼?」 拚命抑製住眼裏的淚水,蕭琳不想兒子不高興。
「嗯,你不是說要當這人的新娘麼?」司寒月微微皺了眉,他問過父皇新娘是什麼意思,不過還不是很明白,父皇說那是娘喜歡這人才會這麼說,然後父皇就說如果想讓娘開心就讓娘出宮。
「月兒?!你……你不怨娘麼?」蕭琳不相信兒子居然一開始就知道,而且絲毫沒有怪她的意思。
「為何要怨?娘不是想出宮?」 司寒月有些不解,想出宮就出,怎麼又哭了,抬手擦去娘的淚,司寒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想出那就回去。」根本不知道他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嗚嗚,月兒……」蕭琳還是沒忍住自己,「月兒……如果沒有你娘怎麼辦?」
「不許哭了!」司寒月的聲音有些低沈,如果出宮會哭成這樣,他不會讓娘出宮的。
「嗯嗯……娘…娘不哭了。」蕭琳急忙摸去眼中的水珠,「月兒,娘很開心很開心,娘很高興能離開宮裏。」然後又埋到了兒子的懷裏。
「嗯,」 轉頭看了看夜色已經降臨,司寒月回頭扶起了娘,「既然想出宮,那就走吧。」然後站了起來。
「月兒?」蕭琳疑惑地喊到。
「夫人,殿下在慶林讓人給您蓋了座梅園,裏麵有娘娘最喜歡的梅林,全部都安排妥當了,夫人和薛侍衛還有春梅侍官現在就過去吧。」玄玉上前扶起了夫人,然後玄青走過來把一個竹箱交給了薛義海,「這是皇上讓奴才交給您的,讓您出京後再看。」說完,玄青退了回去。
蕭琳一時半刻接受不了如此的驚變,她曾經以為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居然發生了,以為兒子永遠不會知道的事兒子反而早就知道,以為……
「琳兒,」 薛義海忙上前摟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從今天開始他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了,然後猛的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了三個頭,「殿下的大恩大德,薛義海永世不忘,我會一輩子都愛她寵她。」
「照顧不好她,我砍了你的腦袋!」司寒月冷酷地說到。
「請殿下放心,琳兒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會照顧好她的。」 薛義海站起身,摟過蕭琳,「琳兒,我們走吧,別再讓殿下費心了。」
「月兒,」蕭琳衝上前再一次抱住自己的兒子,「你...你以後一定要來看我...不然...不然我就天天哭。」毫無氣勢的威脅。
「嗯,不許再哭。」 扶起娘,司寒月沈聲的命令到,「走吧,」然後看向春梅,「照顧好她。」
「是,殿下。」春梅眼中含淚的跪下磕了個頭,然後走上前拉開小姐,「小姐,我們走吧。」
「嗯……月兒,一定一定要來看我。」 在海哥和春梅的攙扶下,蕭琳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看自己的兒子,她最捨不得的就是離開自己的兒子。
「嗯。」 看著母親坐上馬車離去直到消失不見,司寒月轉身靠在了突然出現的人的懷裏。
「月兒,」抱緊懷裏的人兒,司禦天溫柔的聲音響起,「如果你想你母後了,父皇會陪你去見她的。」
「嗯,回去吧。」抬起頭,司寒月看著父皇,外麵很冷。
「好。」 抱起人兒上了另一輛馬車,司禦天帶著司寒月離開了這裏,這個人他司禦天會護地好好的。
打開竹箱,蕭琳驚呼出聲,「都是我的東西……」裏麵全部是她在宮裏的首飾還有各種皇上賞賜的東西,價值連城,翻到下麵,「天,這麼多銀票……」 然後拿起旁邊放著的一封信,蕭琳打開來.....
「蕭琳,
你是月兒的母親,月兒雖不懂何為愛,但朕知道在月兒的心中你是無人可取代的,包括朕。你為朕生了一個至寶,朕就給你你想要的,這也是月兒的意願。
你的東西月兒不喜人碰,他讓人全部放在了竹箱內,梅園朕和月兒已經全部打點好,園內之人都是月兒親自挑的,銀票是朕送與你的嫁妝。
你們三人現已經葬在皇陵之中,你們到伊城的絕然穀去,絕然穀的穀主欠朕一個人情,你們到那裏去他會安排人改變你們的容貌。
蕭琳,月兒是朕的兒子,朕不會放他出宮,你既已不是皇後,那就再生一個孩子,這是朕的私心,你有了孩子月兒就不會總掛念著你。朕知道因為當年的事,你無法生育,這次去絕然穀除了給你們改變容貌之外,就是看能否讓你能恢復,朕已全部安排好。至於月兒,朕不會讓他受一絲的委屈和傷害。
從今起,世上再無你們三人,隻有林蕭兒、伊海和林春。」
蕭琳哭倒在薛義海的懷裏,原來她仍然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原來從月兒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她的兒子就一直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保護著自己直道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