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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長兄如父
(一)
若說起伊思寒,堰國上下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他。這伊思寒一年前以十五歲的小小年紀就成為天下第一府天月府的府主,同時也是整個武林的尊者。暫且不說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尊貴,一身的武藝如何高強,容貌如何的出眾,單是他與當今太子關係極佳這一點,就令無數人對他敬畏三分。
要說此人若生在其他時候,那得到別人的尊崇是絕對無話可說的,可生於由天神庇佑的堰國,那如此被人津津樂道就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了。真的說是天下無人不曉的話,也許連剛懂事的孩童都知道大堰國有一位極其尊貴的七皇子,這七皇子可是真正的天神,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尋常百姓家,哪個人敢對七皇子不敬,即使七皇子與太皇、皇上和當朝王爺之前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也沒人敢說七皇子一句不對的。甚至有人把七皇子的畫像供奉在家中,以求得到天神的保佑。所以,伊思寒一個小小的江湖中人,雖然能力不俗,可比起天人般的七皇子來說,那就是魯班門前耍斧子──班門弄斧了。
其實,話說回來,伊思寒如此出名並不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正是由於七皇子太過尊貴,人們反而不敢隨便造次,更不敢隨便評論。可是,有人的地方就得有個話題,不然生活豈不是會失去很多樂趣。既然那天神不能作為話題,大家就隻能退而求其次,找個普通人來打發打發時間,溝通溝通感情。可若這人太過普通,那實在不能作為談論的對象,所以找來找去,大家發現,這新任的天月府府主,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
京城最大的酒樓紫竹軒內,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那天月府府主伊思寒幾日前如何輕易擺平江湖上左銘山莊與玉劍山莊的紛爭,談論的話語飄到了紫竹軒最角落的一處雅間內。
“思寒,這次你又出名嘍。”一名俊逸儒雅的少年,身穿藏青色衣衫,黑亮的鳳目中閃著一絲促狹,可其中的銳利卻讓人無法忽視。
“柳翰,別說了,我都被我哥罵死了。”想起自己的哥哥,伊思寒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哦?怎麼說?”當今太子,年僅十四歲的太子司柳翰好奇地問到,想到伊思寒的親哥哥,司柳翰舉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
注意到對麵那人的微頓,伊思寒裝作沒看見,有些委屈地開口:“其實哪裏是我要管的,我那時不是被我哥仍到陰山修行麼?剛從山上下來,正餓得慌,玉劍山莊的長公子馮愷正好娶親,我就想去蹭頓飯吃,可誰想那新娘子原本是左銘山莊二兒子左邱宏的未婚妻。左邱宏哪裏允許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搶走,那天帶著幾百人到玉劍山莊搶親,我那天餓得已經前心貼後心了,所以就不小心管了下閑事……”想起那天的事,伊思寒就氣悶,他也就是在兩邊人馬動手的時候,出麵製止了一下,然後想了個法子擺平了這件事,卻暴露了身份,被玉劍山莊強行留了兩日,誤了回去見哥哥的時間,被罰不說還被哥哥罵了一頓,真是得不償失。
“七皇叔對我們幾個一向嚴厲,更何況他還是你的親哥哥,不罰你才怪。”司柳翰對於伊思寒的遭遇一點都不同情。
其實世人皆知伊思寒與太子交好,卻不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伊思寒與太子卻是叔侄的關係。當今七皇子司寒月就是伊思寒同母異父的親哥哥,而伊思寒不僅是天月府的府主,更是江湖第一魔教血毒教的教主。隻不過除了一些人之外,天下人隻知道伊思寒府主的身份。至於他為何會是七皇子的親弟弟,那就是堰國皇室中不能外泄的機密了。
“哎……不是那時候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麼,不然我也不會去混飯吃啊。早知道我寧願多走段路隨便到誰家討個饅頭,也不去吃什麼喜酒了。”想到那日哥哥有些冰冷的眼神,伊思寒悔得腸子都青了。
“嗬嗬……”看著有氣無力地躺在軟塌上的人,司柳翰笑出聲來。他們幾人經常被皇叔仍到某座山上,然後讓他們獨自在那裏呆幾天,並且要在規定的時辰趕回皇宮。在山上不僅要完成皇叔交待好的修行,衣食住行都要自己解決。隻不過這次思寒比較歹命,是睡著的時候被丟到山上的,所以身無分文,上了山不到時候是絕對不能下山的。陰山是座荒山,也難怪伊思寒餓得慌了。
“好了,你也別惱了。反正皇叔不會真的生你的氣,而且不是已經罰了你了麼?你幹嘛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司柳翰覺得自己笑夠了,安慰起異常沮喪的夥伴。
“柳翰…我哥身子不好,我不想再讓他因為我的事操心或生氣。而且…”想到那天的親眼見到的事情,伊思寒臉色沈了下來。
“怎麼了?”司柳翰很少見到這人的這種表情,所以也嚴肅起來。
“那天我回來的時候……我哥發病了……”說這句話的時候,眾人眼中有些調皮精怪的伊思寒露出傷心和懊悔的神色。他隻知道哥哥的身體不好,卻不知道會那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