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代宏(太皇)……”霜芙兒哭了起來,“蝦(殺)惹(了)哦(我)們吧。”她已經受不了了,想死又死不了,每天的鞭打讓她隻求一死。
“殺了你們?!”司禦天冷笑一聲,“殺了你們就太便宜你們了,尤其是……你們兩個。”司禦天在一旁兩名男子的身上各抽了一鞭,“郝連易水,嚴梓豐,寡人可以饒任何人,但你們兩個,就算拔皮抽骨,也難消寡人之氣。”司禦天把鞭子甩到地上,對著牢房內的侍衛命令道:“把這兩人的手骨給寡人敲碎,記著,要慢慢的敲,別讓他們死了。”
“是,太皇!”
郝連易水和嚴梓豐聽到後瞬間劇烈地抖動了起來,想求饒奈何嘴被塞子堵著,隻能“唔唔”地鳴叫著。他們仍記得當初腳骨被敲碎時的痛與折磨。
不一會,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司禦天就坐在那裏看著痛苦掙紮的兩人,接著視線掃到另兩名女子的身上。看到太皇的眼神,霜芙兒哭了起來,紅葉卻彷彿才相信發生了什麼,眼中露出絕望。
“郝連易水,當初你在京城安插探子,還開了個‘紅袖添香’的小倌樓,寡人記得當時有個小倌叫什麼‘凝月’的,你想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啊。”聽到司禦天的話,正在對郝連易水行刑的侍衛放開他碎了的手,潑了他一盆冷水,讓他清醒了一下。郝連易水麻木地搖搖頭。
“寡人命人割了他的舌,然後把他送到了奴妓營,他長得很漂亮,聽說到了那裏,爭著上他的人很多。寡人看你長得也不錯,寡人想要不要你也去和他做個伴,怎麼說他也是你的手下不是麼?不過聽說他被折騰的厲害,好像也沒幾天好活了。你也正好可以補他的缺。”
“唔唔唔唔……”聽到這裏郝連易水才掙紮起來,拚命的搖頭。
“那就這麼著吧。”司禦天的一句話決定了郝連易水的命運。接著司禦天看向還未暈死過去的嚴梓豐:“嚴梓豐,當年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寡人就想該怎麼處置你了。隻是那時候事情多,寡人也沒那個精力理會你。不過五年了,也差不多了,每日五十下鞭刑和針刺,想必你也不覺得有什麼了,所以寡人決定換種法子對你。”
“嘶……嘶……”嚴梓豐嘴裏的木塞被拿掉,他不停地嘶嘶著。
“太皇……求您賜他們一死吧。”紅葉不忍見嚴梓豐和表妹受苦,哀求起來。
“他們不配死!”司禦天怒吼一聲,接著冷眼看著嚴梓豐,“嚴梓豐,你當年居然想對月兒下春藥,要不是錦親王擋了去,月兒怕是就變成人偶了!就算何顧給你的是真的‘情香’,若月兒中了,你想對寡人的月兒做什麼?!還有你!郝連易水!‘鳳凰朝奉’是月兒送給寡人的禮物,你不但覬覦寡人的東西,甚至敢覬覦寡人的月兒,三番四次找月兒的麻煩,甚至讓那何顧給月兒下藥。你們兩個想死,沒那麼容易!”想到月兒離開自己的那三個月,想到月兒回來後身上帶的傷,想到月兒眼中的不安,司禦天就無法平息體內的怒火,即使過五十年,五百年他都不會忘記。
“霜芙兒!嚴梓豐不要你,你居然把他的錯算到月兒的頭上,還想憑自己的美貌迷惑月兒,傷害月兒。寡然要讓你知道,意圖傷害月兒的人,寡人絕不饒恕!”司禦天看著霜芙兒已經看不出昔日貌美的臉,心裏升起厭惡。
“把嚴梓豐閹割了,霜芙兒和紅葉,給她們的臉和身上,上烙鐵!郝連易水敲碎手骨後送到奴妓營去,吩咐那邊的管事,五年內不許讓他死了。”司禦天一聲令下,屋內的侍衛和牢役們就立刻上前開始執行。
“啊!!”
男女的慘叫聲混合著肉燒焦的聲音響起,牢房內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白袍的絕美男子突然走進了牢房。
“月兒!你怎麼來這兒了?”司禦天一見來人就馬上站起把人擋了起來,他不願見這人看到身後發生的事。
而聽到司禦天的話,牢房內的人都停下來跪在地上,墻上的四人卻更加驚恐地看向那人的方向。
“他們不需父皇再掛心。”摟上父皇的腰,司寒月側頭從父皇的肩上看向墻上的幾人,“夠了。”
“月兒,父皇忘不了。”司禦天把寒月的頭輕按在懷裏,他知道月兒不在意那些事了,可他忘不了,永遠忘不了小豹子從宮外回來的那個晚上,忘不了小豹子血肉模糊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