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零兒順出宮外這件事,小成子辦得挺利索。
消息也被封鎖得嚴嚴實實,基本沒有傳出東宮,但東宮內部卻早已傳遍!
年初三這天上午,太子妃從小珍那兒獲悉零兒的事,大為吃驚!
但她選擇裝不動聲色,裝糊塗,就當自己不知道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元節這天晚上,太子妃陪太子遊完燈會後,並未返回東宮,而是改至靈台寺夜宿。
這天晚上,鶴相也來了,但他沒來得及詢問一夜七次丸對房事的幫助有無助益,卻先遭太子妃興師問罪!
還把波斯貓“阿鏡”和私養童“零兒”的事,一股腦地全抖了出來!
“我不是囑咐過你了……”
鶴相恨鐵不成鋼地斥責道:“兩個時辰內,別讓太子身邊有其他女人!”
“……”
啞口無語的太子妃,一臉落寞;她不敢把自己遺落酒杯的事,向鶴相坦承。
鶴相:“那一夜七次丸……其實就是一種壯陽藥,我和皇上也都有在服用!不是什麼虎狼之藥,沒那麼邪呼。”
“你和皇上!”
太子妃一臉詫異。
鶴相:“那藥一服,兩盞茶後......力大如虎,氣勇若狼!如若陰陽既濟,則水火相容,心心相印......”……”
太子妃:“倘非如此呢?”
鶴相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陰陽失調......二陰相逢,無非雲雨初過,雨打芭蕉!若同陽相遇,後果難料......五髒俱裂,肝腸寸斷!”
“胡扯!”
太子妃接著說:“那貓兒要如何解釋?同樣是一公一母,也未見陰陽調和呀!”
“唉呀,畜生的劑量與人不同!”
鶴相沒好氣的說:“以貓來說,半顆足矣,一顆過量!”
最後,鶴相欲離去前,又送了一支造型奇特的酒壺給太子妃,讓她有借口邀太子共飲,再創造一次共寢的機會。
太子妃把酒壺放在案上,仔細端詳。
這隻酒壺約有半截胳膊粗細,色彩乳白,形狀螺旋而優美。
酒壺口也向內螺旋卷曲,整體造型如同一隻巨大的海螺。
酒壺外殼堅硬光滑,光線照射下閃爍著淡淡的珍珠般光澤。
壺身上零星散布著些微的空洞紋路,在壺口與底部尤為明顯。
這些空洞似乎是天然生成的,並不影響酒壺的結實程度,反而增加了幾分神秘感。
酒壺底部中心有一圈突起的山脊,外廓呈現波浪狀弧度,像是海螺生長過程中,吸附在海床上的痕跡。
太子妃:“這又是什麼?”她端著一隻半截胳臂大的海螺酒壺問道。
“這是來自南洋‘蘇門答臘’的‘發光酒螺’……”鶴相引以為傲地介紹道:“據說這種海螺在月圓之夜,會散發出淡淡螢光,很是奇特!當地人用它作為酒器,盛酒暢飲,別有一番風味。”
太子妃收下發光酒螺後,還沒來得及理出頭緒,詢問更多細節,隻見鶴相早已登上車駕,迅速駛離靈台寺,揚長而去。
上元節一過,太子開始複課。按朝廷規矩,太子的學習生涯沒有終點;也就是說,即便成年了,還得繼續讀書,直到登基、親政。
複課後的第一天,第一堂課,是工部尚書,陸探微,陸大人講課。
課堂上的一切,一如往常,唯一不尋常的是,下課前,陸大人特地留下一隻蓋有火漆封蠟的信封給太子。
太子沒有細瞧,也沒有轉給隨侍左右的太監,而是直接遞給江茗禹,並指示他先幫忙收下。
直到這天所有課程結束,太子才邀江茗禹今晚至東宮餐敘,還暗示他,記得帶上信封!
江茗禹原本還鬧不明白,為何太子要把信封交給他,直到傍晚出宮時,在午門被守門的大內侍衛搜出信封,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