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一聲厲喝,霎時讓遠處的中年人臉上泛起驚恐之色。
他緊緊抓著灰布錢袋的手都不自然地顫抖起來。
看到自己暴露,他雙眉緊鎖,扭過頭來便倉皇逃去。
身穿便服的江茗禹的憤怒喝聲依然清晰可聞:“抓住他!”
他恰巧目睹了那個小偷偷走了街邊老婦人的錢袋。
那小偷跑得遠了,老婦人直到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被偷,於是她揪著頭發痛哭道:"快來人啊,抓賊啊!"
老婦人癱坐在地上,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大腿,哭喊不止。
圖克斯洛和慕容雲海等人同樣穿著便裝,沒絲毫遲疑,徑自追了上去:"哪裏跑!你給我站住!"”
江茗禹上前兩步,輕輕扶起老婦人:“老人家莫慌,我們定把錢袋給您追回來,您看……”
他又朝圖克斯洛等人那邊看了一眼,這不看不打緊,一看頓時將他看傻了眼。
跑出去不遠的圖克斯洛,見賊人快沒了蹤影,他猶如一隻淩空的孔雀,從地麵一躍而上,竟忽然飛身而起!
他的雙腳幾乎沒有落到地麵,而是精準地在空中踩踏,猛然從牆麵一躍而上。
他以驚人的速度爬上房頂,繼續追趕著賊人。
圖克斯洛的身法宛若軀殼淡去,隻餘靈魂嬉戲。
江茗禹明白過來,啞然道:“我勒個去,這麼吊?”
江茗禹知道圖克斯洛武功高強!沒想到被七海離真人滋潤後的圖克斯洛,身法如此非人化了。
他還沒會過來,就看到圖克斯洛已將偷錢的賊,像拎小雞一樣給捉了回來。
“光天化日,盜人錢財,你該當何罪?”江茗禹的聲音充滿著威嚴和決絕。
那賊人卻毫不畏懼大咧咧地回答:"呸,你他娘的是何人!吃飽了撐的啊,多管閑事,又不是你的錢,與你何幹?"
江茗禹也沒著急表露身份:“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真當沒人可以治的了你?”
“別廢話,盜竊犯法之事,快稟銀袋,隨吾去官府受審。”
被按在地上的賊人,竟然笑了:“嗬嗬,縣衙?縣太爺都沒了,你還惦記縣衙作甚?”
“一群隻知道魚肉百姓的無能鼠輩,你以為你爺爺還怕他們不成?”
“小王八羔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我是賊,你有何憑證?”
江茗禹一把從賊人懷中,摸出了老婦人的錢袋:“這如何解釋?”
賊人順口胡謅:":“你拿的的錢袋作甚?”
江茗禹冷笑:“苦主麵前,你還敢抵賴,老人家,這是不是你的錢袋?”
他將錢袋遞到老婦人麵前,輕聲問道。
老婦人還沒開口,地上的賊眼神凶狠,話語充滿威脅的開口道:“老不死的,爺爺我可是青龍寨的,想清楚了再說!”
“這...這...不...不是...我...我的。”老人卻被嚇住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沒丟錢,小夥子,你冤枉這位大爺了,趕緊把人放了吧。”
“都是老婆子我不好,大爺,我這給您賠禮了。”
說著,她竟彎下腰,朝地上的賊鞠了一躬。
江茗禹一怔,才幾句話的功夫,苦主竟然反水了。
馬上,他就意識到,問題定就出在這青龍寨三個字上。
但他還未開口,被製服的賊人已然大笑起來:"小子,聽見沒?錢就是爺爺的,趕緊還給爺爺。"
江茗禹不與他理會,轉身問慕容雲海:“青龍寨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