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圖克斯洛的佩刀抵住齊王的咽喉時,齊王的臉色頓時從得意洋洋轉為驚恐萬分,額頭上冷汗直流,手足無措。
而正準備動手的親衛隊,看到這情景都張大了嘴巴,急忙舉起兵刃大聲嚷嚷。
“江茗禹,你這反賊,放開齊王殿下”
“我們已經把你們包圍了,再不放人隻有死路一條。”
“還愣著幹什麼,快放人。”
“……”
見狀,終於回過神的幾百城防營士兵,也迅速抽出腰間長劍,舉在半空中,怒目而視:“還不放下武器?”
江茗禹卻淡定地笑了笑,衝麵色如土的齊王戲謔道:"殿下,您訓練手下的本事真不賴,才一眨眼功夫,我就從欽差大人變成反賊了,這劇本編得還真精彩。"
經過了短暫的緊張後,齊王也找回了一絲神誌:“劇本?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江茗禹,你們休要張狂。”
“如此明目張膽的脅迫本王,你還說自己不是反賊?哈哈,真是可笑!?”
“你也看到了,兄弟們同仇敵愾,就算殺了我,你們也沒法活著離開。”
“還不放下兵器,更待何時,一旦兄弟們動手齊上,那就是玉石俱焚。”
說到這裏,齊王的眼中隱隱透出一絲殺機,拳頭也不自覺握緊。
江茗禹冷笑道:“齊王殿下,就憑你這份沉著應變的本領,本官都忍不住佩服,你當真有兩下子!”
齊王也冷笑回敬:“一個通敵叛國的奸細,還有臉說風涼話?識相就快跪下來受縛,本王可以高抬貴手,讓你痛快點死!”
“再敢這般肆無忌憚,本王定會讓你知道,想死都是一種奢侈。”
江茗禹淡然掃視著麵前數百柄反射寒光的刀劍,笑道:“各位城防營的兄弟們,你們還記得前些時日軍餉被克扣的事嗎?”
“那都是你們的齊王殿下所為,他將你們拚命換來的銀兩,甚至陣亡戰友的撫恤金,都揣進了自己的腰包。這些你們知道嗎?”
“證據就在這,你們隨便看。”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一本賬冊,狠狠扔到士兵們麵前。
賬本很快被人撿起,而那張翻著賬本的臉,更是慢慢變了顏色。
江茗禹繼續道:“不但如此,他還靠虛報軍數吃朝廷的空餉,用你們戰死戰友的名義為自己謀私利,這些,你們又知道嗎??”
“本官剛送來的軍餉,就在大廳裏放著,什麼情況,你們一看便知。”
見他說的有理有據、軍士們也安靜了,齊王的臉頓時一片死灰。
江茗禹卻沒有說完的意思:“說本官私通外族人,這更是無稽之談。”
“殺了那麼多外族人,他們早恨透了本縣,私通他們,本縣還不如直接自殺痛快。”
他的話剛說完,翻著賬本的幾個軍士,立時高聲詢問道。
“齊王殿下,這是真的嗎?”
“什麼豈有此理,僅有此事?定是那馬德法克做的,本王毫不知情!”
“本王貴為一方諸侯,還需要貪汙你們那點軍餉嗎?簡直可笑至極啊!”
齊王見狀馬上將鍋推到了已經死去的馬德法克身上,主打一個死無對證。
“貪汙我們拿命換的軍餉,他還是不是人,我們要刨了他的墳,這種喪良心的人不能給他全屍體。”
“是啊,齊王殿下,他是你一手提拔的,您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
幾百雙噴湧著仇恨和殺意的眼睛,讓滿臉冷汗的齊王明白,他必須給廣大的邊軍戰士一個交代,搞不好就會造成軍變!就算自己就算貴為皇親國戚也不一定能保的住自己自己的小命。
“你們放心,本...本王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齊王戰戰兢兢的說道。
但是他內心是十萬隻草泥馬在奔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交代,無奈他隻能將求助眼光投向了江茗禹,希望他能放自己一碼。
“江大人,我貴為皇親國戚,你不能殺了我,你先放了我,我有話對你說。”
江茗禹沉默了片刻說道:“圖克斯洛,你先放了齊王。”
圖克斯洛聽令後手上的佩刀,緩緩的從齊王的脖子上放了下來。
齊王走到江茗禹的跟前,低聲私語道:“江大人,本王認栽,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你若助我,本王保證今天的事既往不咎,以後也定不與你為難。”
“殿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江大人,算本王求你了,若是本王交代在這,定會造成兵變,到時候外族知曉定會入侵,到時候群龍無首,定會生靈塗炭,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江茗禹想了想,確實,齊王若真的出事了,自己確實也不好交代,到時候邊境亂了,整個大奉的百姓都會受到牽連。
“殿下,要讓下官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但是什麼,你有什麼要求,本王都答應你。”
“好,既然如此,下官就勉為其難,幫您一次,那等下,下官說什麼,齊王殿下您必須一並點頭答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