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冷然道:“圖克斯洛,多用點力氣,朱公子記性不好,好好幫他長長腦子。”
他的聲音平靜而中規中矩,但眼神卻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酷。
圖克斯洛一笑:“您就瞧好吧。”他眉眼彎彎,嘴角句起妖媚的弧度,但江茗禹敏銳地覺察到他笑容中的狠辣與殘忍。
被吊上門框的時候,朱天祥還在不住的叫罵:“姓江的,你可想好了。”
他雙手被吊起,懸空的身體在門框上搖擺。
盡管處境艱難,他還是一臉倨傲,大聲嗬斥江茗禹。
江茗禹微微眯起眼,看似淡定,心裏卻在盤算,朱天祥背後有刺史府撐腰,打他非同小可。
“刺史府中的大人物,可是本公子的親舅舅,別找不自在。”朱天祥得意洋洋,仗著自已的背景氣勢洶洶地威脅江茗禹。
江茗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已經在心裏暗罵朱天祥猖狂,刺史府的人若插手,對自已十分不利。
圖克斯洛對他那欠踹的屁股,狠狠就是一腳:“你還擔心一下自已吧。”他大腳一揮,正中朱天祥的臀部,力道之重使朱天祥痛呼出聲。
江茗禹心中一喜,圖克斯洛果然老謀深算,先給朱天祥一個下馬威。
他朝江茗禹身後的民夫一招手:“狠狠的打。”圖克斯洛笑吟吟地命令,聲音卻透著凜冽的寒意。
江茗禹明白,為避免事端,必須先痛打朱天祥一頓出氣,免得他回去控告。
民夫上前兩步,掄起手上的馬鞭,狠狠就是一鞭子。
他雙目赤紅,渾身散發著憤怒與仇恨的氣息,盡全力抽下這鞭子。
江茗禹知道,這些平民是真心實意地希望教訓朱天祥這個欺壓他們的惡霸。
這一鞭子力道十足,朱天祥的錦袍上,頓時浮現出一道血痕。
精致的錦袍被劃破,鮮血滲透布料,顯得狼狽不堪。
江茗禹暗暗點頭,看樣子打得果斷狠辣,可以好好收拾朱天祥了。
朱天祥登時慘叫:“姓江的,你們會後悔的。”他忍著劇痛,一字一頓地警告江茗禹。
江茗禹不為所動,心知朱天祥這是虛張聲勢,自已做的決定不會改變。
江茗禹有些不滿的看了圖克斯洛一眼:“就這麼點手勁兒,你這兵怎麼練的?”他略感意外民夫的手下留情。
圖克斯洛了然江茗禹的想法,點頭表示會再狠些。
“朱公子的骨頭硬,不好好招呼,怎麼對得起咱們辛辛苦苦跑這一趟?”
圖克斯洛挑眉道,聲音中盡是不屑。
江茗禹明白圖克斯洛的意思,決心要朱天祥徹底認慫。
圖克斯洛朝掄鞭子的民夫,慢悠悠的道:“招待好他,還是我回去好好操練你們,你看著辦。”
他的聲音慵懶而威脅,讓民夫不寒而栗。
江茗禹了然圖克斯洛要狠下殺手,心想朱天祥遇上圖克斯洛,隻有倒黴的份。
黑閻王的笑容,頓時讓民夫一個激靈,隨即,他對著朱天祥,就是更狠的一鞭子。
民夫咬牙用力,鞭子劃破空氣,響起清脆的破音。
江茗禹見效果不錯,這下朱天祥應該知難而退了。
慘叫聲再次傳來,隻聽朱天祥強忍著劇痛道:“本公子要你們不得好死,啊......”他的聲音已然哽咽。
江茗禹冷眼旁觀,朱天祥膽子不小,還敢口出狂言。
這回都沒用江茗禹招呼,民夫甩開了膀子,就是一頓猛抽。
民夫仿佛發了狂,鞭子雨點般落下,朱天祥隻能不住哀嚎。
江茗禹滿意民夫的殘酷手段,這下朱天祥應該知難而退了。
開始,朱天祥還在不住的叫罵,但十鞭子後,他嘴裏的動靜,就隻剩下了哼哼。
朱天祥已無力再嗬斥,隻能呻吟表示痛苦。
江茗禹終於看到了想要的效果。
看著身形破敗的他,江茗禹輕描淡寫的道:“朱公子,劉逸霏的名字,想起來沒?”他的語氣平靜而不容反抗。
江茗禹決心讓朱天祥親口承認罪行。
朱天祥真的被打怕了,他猛地哆嗦了一下,萬分艱難的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
江茗禹不耐煩地皺眉,顯然朱天祥還在狡辯。
江茗禹搖了搖頭:“那就接著打,打到想起來為止,換個人,繼續。”他不為所動,依舊冷酷地下達命令。
江茗禹決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就在第二人舉起鞭子時,街口處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住手。”
熟悉的聲音,頓時讓江茗禹搖了搖頭:“這還真是恩人難遇,冤家路窄。”他喃喃自語道。
江茗禹立刻意識到,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