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打斷她,「寧寨主,你不是同藏花閣副閣主是一對兒麽?」
寧山彤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嘆口氣:「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我的美貌,已同我分開,終是有緣無分呐。」
白九看著她那長平平無奇甚至有點兒吃藕的臉,思索著這藏花閣副閣主得多難看才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張臉。
「我們今日前來是想找人保護我的夫郎。」白九說完指了指邊上的風漣。
夫郎?
這個女人真是個小騙子,謊話張口就來,風漣頗爲無語地看了白九一眼。
寧山彤略一停頓,「恕我直言,這位小姐的夫郎其貌不揚實在無需貼身保護。」
白九&風漣&元柔:「……」
你是不是對其貌不揚這個詞有什麽誤解?這寨主年紀輕輕怎麽就瞎了?
仗著錦鯉日,白九試探著問:「那寧寨主可知藏花閣在何處?實不相瞞我們有要事需去一趟。」
寧山彤聽了這話有些防備地看了白九一眼,「不知姑娘有何要事?藏花閣裏都是男子,不方便告知。」
說完又將眼神粘在了龍木身上。
粉紅小甜甜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有些緊張地靠著元柔,小豬依人。
遇到一個真瞎子不容易啊,白九趕緊把龍木拉到一邊,「小木頭,組織現在需要你,請你犧牲一下色相去套話。」
龍木羞答答地紅著臉,「這不……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你單身她也單身,你們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嘛,你看寧寨主長得是……」
白九本想說些贊美的話,可是看著寧山彤隨便長長的臉,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改口道:「怎麽說也是一寨之主,你也不虧。」
於是龍木就被白九給賣了,一時半會兒還套不到寨主的話,四人決定在黑風寨住下來,美其名曰培養感情。
雖然地方簡陋,但好在房間多,收拾幹淨倒是也能住人。
當然四人完全是白吃白住的,白九一兩銀子都不肯出,她表示已經把龍木這個精神食糧送過來了,還要什麽物質回饋?
寨主覺得自己身爲山賊反被人打劫了十分不爽,狠狠看了龍木幾眼才消了氣。
龍木倒是有些不解地問:「白九姑娘總是與人斤斤計較,可給主子金子的時候怎麽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九看了眼風漣,敏銳地察覺到現在是刷好感度的時候,「因爲你們主子是我的人,我養著他是自然的,我的也便是他的,何況他平日裏要賺錢的途徑太傷身體,我捨不得。」
真•家裏有礦從來不需要賺錢的風漣:「……」
好感度「-5」
白九剪刀手:耶~
當夜白九對龍木進行了集訓,畢竟泡妹子這種技能女尊國的大漢是不具備的。
雙料影後將如何勾搭人的技巧統統傾囊相授。
在現實世界男人求的是什麽,換做女尊國也一樣。
第一印象便是對方的顔,然後是相處中的搭調,最後便是那一點兒求而不得的癢,做好這幾點就足夠産生名爲「愛情」的東西了。
龍木越聽越是不解:「爲何要欲擒故縱,又爲何故作單純?這豈不就是算計人心麽?兩人相處應當真心相待,怎可如此?」
白九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風月裏的計謀怎麽能算計謀?情趣罷了。」
後麵還有一句白九沒說:風月裏的情趣也不算情趣,計謀罷了。
龍木還在悟著她的話,轉頭問道:「白九姑娘可相信愛情?」
在白九的概念裏,飲食男女不過是你來我往互相試探一番,合自己口味了就在一起互相排解寂寞,非要端著個愛情的名義來掩飾內裏的交.配欲,簡直愚不可及。
愛情是什麽?不過是性吸引和新鮮感,再加一點兒自我暗示後形成的思維錯覺罷了,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但白九自然不能這麽同龍木說,一個涉世未深的彪形大漢需要被嗬護,「當然相信,愛情是美好的,所以現在我教你如何得到它呀。」
龍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看就拿祁玉來說,他的外表自然是百分百的,但是作爲一個花魁也得瞭解女人的喜好,研究伺候人的業務,不然光靠一張臉怎麽能還有上升空間?」
龍木知道白九口中的「祁玉」是誰,他心驚膽戰的想,讓風漣世子屈尊降貴伺候女人?最後會變成何等血腥殘忍的畫麵。
不敢想不敢想。
兩人正說得熱鬧,沒注意窗外一隻信鴿飛過。
潔白的信鴿落在風漣的窗臺上,男人拿下信鴿腳上綁著的箋紙。
信鴿是祁玉派人送來的,上麵隻寫著四個字:一切順利。
風漣微微勾了勾唇,視綫看向白九所在的方向,連最難找的東西都近在咫尺,看來計劃可以提前了。
想起遠在異世的少年,風漣輕輕撥弄手腕的鈴鐺,
眼中泛起病態的灼熱。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