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把由藍鑰石熔鑄的匕首緊貼著程哩小腿的地方,仿佛和她的小腿融為了一體。

礦洞裏,慘叫聲和撕咬聲不斷響起。

“我們得去找把武器。”程哩道。

“把鑿石機的切割刀拆下來,那個勉強能用。”原沐道。

程哩也想到了那把鋒利的切割刀,又調轉了個方向,“我知道最近的鑿石機在哪裏。”

五分鍾後,程哩和原沐一人提著一把切割刀,小心翼翼在礦洞裏行走。

“我好像聽到了趙叔的聲音。”程哩蹙眉。

“在那邊。”原沐說著,人先動了。

程哩緊跟在後,沒幾步就超過了他,衝在前頭。原沐眸子微暗,咬牙加速,不讓自己落後她太多。

趙叔坐在鑿石機裏,打算開著鑿石機去找自家少爺和少夫人,和他一起的還有胡利、楚風、李水西三人,哪知人還沒找到,就先遇上了蟲族。

趙叔隻是一介管家,與蟲族實戰的經驗近乎為零,輕而易舉就被蟲族毀了機器,破了駕駛室的擋板,蟲族一把咬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從駕駛室裏拖出來。胡利、楚風和李水西是軍校生,參加過不少實戰,情況比趙叔好了不少,至今還有一戰之力,可隨著不斷有新的蟲族加入戰鬥,他們三人也各自負傷,鑿石機裏的能量石也被蟲族卷走,吞下。

這些不過是一二級的蟲族,沒了機甲和武器,他們在這些蟲族麵前不堪一擊!

若是哨兵或者向導在這裏,他們一定不會像他們這般束手無策。

三人不約而同地想,下輩子爭取當一名哨兵或者向導吧。

他們心如死灰,認定自己已經在劫難逃。

程哩從轉角過來,看到的便是趙叔被蟲族咬住肩膀,從鑿石機上拖下來的這一幕。她的眸子驀地睜大,人還未動,一把藍色的匕首快如閃電疾風,斬向咬著趙叔蟲族的腦袋。

在場的人隻看到了一道藍光閃過,下一秒,濃鬱的腥臭黏液流了一地。

吼——

被切掉半個腦袋的蟲族大怒,不顧受傷的身體,徑直朝程哩衝來,程哩也毫不避讓,迎了上去。

鋒利堅韌的切割刀在她手裏揮出了一道道殘影,仿佛是在切菜一般,一塊塊肉塊掉落在地。

楚風、胡利和李水西等人懵了,怎麽感覺切割刀到了她手裏就變成了無堅不摧的樣子。

壓力大減的他們不信邪一般,也紛紛拆下切割刀,向著蟲族衝了上去。

我砍!

我用力砍!

我用力砍砍砍!

終於,刀身陷入了蟲族身體,然後他們發現,刀拿不出來了!

“救命!”

胡利丟下刀就跑,無奈前有狼後有虎,沒跑兩步,就被蟲族纏住。從腳到頭,被纏得嚴嚴實實,被擠壓,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痛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