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鴻雁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到汴梁城,而且怎麼會那麼巧合的出現在荊王府。
在趙楷看來趙楫的底蘊恐怕就是現如今統帥陝西七路大軍的種師道,任何一個王爺想要立足朝堂之上背後都必須要有兵馬,不然你就如同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王爺此事有些蹊蹺啊,種師道不是一向支援太子嗎?怎麼會和荊王走到一起。”一人聽完了趙楷的話,提出心中疑惑。
當初他們想要拉攏種師道,種師道果斷回絕鄆王殿下,從而他們選擇了童貫。
因此斷定種師道是支援太子的,如若不然怎麼會拒絕他們。
“人往高虛走水往低虛流,太子和荊王,種師道重新選擇荊王這不足為奇!”又有人開口說道,覺得種師道的選擇可以理解。
太子和荊王相比,荊王文韜武略遠高於太子。
但話音落下,此人察覺自己話語失言,他如此說,豈不是再說鄆王也不如荊王。
“王爺恕罪,在下並非有意抨擊王爺!”
“無妨!”
趙楷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擺了擺手,像是沒有放在心上,可眼底的那兇狠卻是按藏不住,竟然說自己不如太子和荊王,真的是活膩了。
“王爺我覺得是不是荊王和種師道故佈疑陣。他們二人早有聯絡,礙於荊王遠在江寧城,所以種師道選擇隱忍和蟄伏,一直以太子的人自居,等到荊王來到汴梁之後才顯露真正的意圖。”
“此言有理,種師道或許是在拿太子做擋箭牌,隱藏他們真正的關係!”
幾人紛紛覺得這最後的分析倒是非常的貼合現如今的情況,不然無法解釋鍾鴻雁為何會出現在荊王府。
其實他們那裏知道種師道拒絕了鄆王邀請,也拒絕了太子,隻可惜太子和鄆王冰火不相容,互相猜忌,都覺得種師道是對方的人。
“此言有理!”
趙楷也覺得這個分析最符合現狀。
“王爺若是如此,我們不可不防!”一人上前,按照他們的分析荊王這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步步為營,在江寧就開始謀劃一切,如今北上如同猛虎過江。
“如何防?”
趙楷看向麵前的幾人,這一次張謙也被殺了,自己身邊竟然沒有了一個出謀劃策的謀士。
“王爺何不跟太子聯手!”
一直在一旁靜聽的唐恪忽然開口說了一句,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他相信太子不可能會拒絕他們的。
“這不可能,太子與我勢同水火,你沒有見到今日早朝結束,太子和四弟已經重修於好!”趙楷立即否定了唐恪的提議。
太子這個人性怯懦,左右搖擺,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想什麼。
“王爺,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太子現在還不知道趙楫對他有威脅,一旦知道了趙楫存在威脅,今日就算是和好了,明日照樣你死我活!”唐恪笑著說道,像是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種師道是太子的人,突然選擇了荊王,太子必然會惱怒,而且不是還有天下第一人的稱呼嗎?
天下第一,這不就是想要儲君之位,荊王野心昭然若揭太子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
“好,看來本王也該找個時間見一見太子了!”
趙楷覺得唐恪說的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隻有利益,唯有利益是永恒。
“王爺宮裏傳信過來!”一人拿著一個小竹筒走了進來,趙楷接過竹筒打開,拿出裏麵的紙條“官家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