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康達斯公爵的戰馬朝森林深處走去,他們一行總共有五個人,除了公爵外有一個貼身仆人,三個全副武裝的騎士。我們走得很慢,因為森林的路本來就不好走,再加上他們騎著高頭大馬,還得隨時提防附近野獸的突然襲擊,往往這種襲擊是致命的,隻需要短短的幾秒,你將被奪取生命,然後死在樹林子裏,最後會被野狗給吃掉,更何況,這片森林經常有野獸出沒,附近的人對它都談之色變。我們走著走著,大家都不說一句話,生怕說話的聲音會驚醒沉睡中的野獸。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大家看上去都累了,不是走得累,而是擔驚受怕得很累,我們始終在恐懼中行走,得不到任何喘息。不過騎在馬背上的康達斯公爵倒是很鎮靜,它在馬背上顛簸地對我說道:“嗨,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能告訴我嗎?”
“我叫阿蘭達。”我牽著韁繩回答道。
“哦,那你來自哪裏,我看你很熟悉這片林子,而且身手也不錯。”
“我來自格蘭特村。”
“格蘭特村?”公爵大人疑惑地看著我。
“就是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一個小村莊,在奧斯頓大公的領地附近,但我們的村子曆來都是自主的,不受任何外界的幹預。”
“哦,原來是這樣,奧斯頓,哼哼。”康達斯公爵莫名其妙地笑著。
“您笑什麼大人?”
“我笑奧斯頓那個狗雜碎,在我年輕時跟隨克洛維國王四處征戰時他是威斯頓公爵的提矛侍從,他貪生怕死,卻被他奪了老大公的權力,我還聽說他連大公的唯一女兒都不放過,不過那個女孩兒已經逃走了,據說是逃往了遙遠的拜占庭帝國,那兒好像有她的親戚。”
我微微一愣,公爵的話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多年前格蘭特村的那場浩劫,雖然他多次接受院長的勸告放下仇恨,但從心底裏他終究是放不下。
“我還聽說在亞堔宗教會議上他也總是叫囂個不停,老是迎合教皇的意向讓國王發兵去攻打拜占庭,這樣他就可能獲得新的土地,新的奴隸,新的莊園。這個狗雜碎,別讓我再看見他,不然我非得捏斷他的喉嚨!”康達斯公爵激動地說道,手裏的皮鞭不時地指向遠方。
“公爵大人請息怒,這種人不值得讓您發這樣大的火。”我對公爵安慰道。
“是啊,不去想他了,這種人不值得我去多想。倒是你,嗬嗬,我對你的一切都很好奇,等有空我倒是很有興趣來了解你。”
我不說話,任時間快速地流逝。不一會兒我把公爵的戰馬的韁繩挽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上。
“公爵大人,我們到了,請下馬!”我恭敬地牽著公爵大人的手並扶他下馬。
“阿蘭達,你倒是很懂得理解嘛,別看你年紀輕輕,這方麵卻一點不差,我猜你一定受過良好的宮廷或貴族教育。”
“公爵大人您說笑了,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獵人,我父親也是個獵人,可他現在已經死了,在我父親死後不久我母親也離開了人世,我現在是一個孤兒,更別說是受過什麼宮廷或貴族的教育了。”我低下頭怯怯地說道。
“好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進屋嗎,我現在是又冷又餓,能給我們弄些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