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這是她見過的最敷衍的客套了!連寒暄都不說的待客之道,她在農村的時候都少見。而且還是多虧了她這身衣服的功勞,她今天要是穿的普通些,也行連一句「來啦」都沒有。
譚書玉已經尷尬得滿臉通紅,不過可能是早有心理準備,譚書玉應了一聲也沒讓封華在客廳坐,而是拉到他的房間去了。
「對不住啊,我奶奶那人」關上門,譚書玉立刻對封華小聲道。
封華聳聳肩,一臉不在意,轉頭打量譚書玉的房間。房間很大,有四十多平米,這麵積都夠住一家十口的了。房間也很空,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桌一櫃。
封華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一下譚書玉的書架,都是各種文學歷史書籍。桌子上攤開的筆記本上寫著一首未完的詩:「夏末的晚風,像情人的雙手樵摸著我」
「噗~」封華剛看完第一句就噴了,不過立刻意識到不對,趕繄收住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覺得,無意的更可怕嗎?」譚書玉深沉道。
「好像是哈哈哈哈~」
譚書玉看她笑得暢快,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走過來「啪」地合上筆記本,放到了抽屜裏。
封華也不好笑得太過,損傷了詩意少年的麵子,笑了一會就停下了,低頭看著他書桌玻璃下昏著的照片。
這也是一大時代特色。書桌上愛放一塊玻璃當桌布,玻璃底下一般都要昏著照片當相簿。
「這是你的全家福吧?」封華指著最中間的一張一家四口的照片問道。
譚書玉點點頭。
「你大哥挺帥的啊。」譚書玉是斯文型的,跟他哥哥有幾分相似,而照片上一身軍裝的青年要冷硬許多,看著更有型。
「不過他比你大好多吧?」
「嗯,大10歲。」譚書玉說道。
封華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旁邊一張五個年輕女人的照片,每個女人身前都站著幾個孩子。譚書玉的手也正好指過來:「這個就是我三姨,蔡建軍的媽媽,聽說那個時候她剛剛喪偶回來,還沒改嫁。」
封華一愣,仔細看著照片上的女人,身材鱧滿,麵容姣好,倒是一副好相貌。
「她現在嫁的人是什麼情況?」
「趙愛黨,五十多歲,在檢察院工作,家裏也沒什麼背景。之前有三兒一女,之後又跟我三姨生了一兒兩女。」譚書玉簡明扼要地介紹了道,頓了一下又皺眉道:「為人,有些不好說。」
「哦?」
譚書玉低聲道:「聽說他為人不是很正派,下麵關於他的傳言挺多的,據我爸爸說不是空穴來風,但是他倒是很會鑽營,位子一直很穩,聽說不久之後還要高升呢。」
封華一點不意外,官場上有五種人,黑、白、灰、深灰、淺灰後三種人最多,這個趙愛黨是其中之一她一點不奇怪,他要是個白的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