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是直接舉報人,還聲稱聽到了何寶來虛理尻澧的談話,這就得回去好好做個筆錄了。書趣樓(.shuqulou.)
封華繞來繞去把自己繞進去了!她參與今天的事情,甚至是舉報何寶來殺人,都是想把嚴朗撈出來,畢竟進去之後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
本來這裏根本沒她什麼事,現在倒好,她得進去走一趟。她倒不是怕皮肉之苦,架子一端,誰敢勤她一下?她怕的是麻煩。
進去做筆錄不但要留名留姓,如果何寶來殺人罪名真成立,她沒準還得出庭作證,她真沒那外星時間。而作為一個小孩子,這些事情少不得要通知她「舅舅」派克鋼筆了。
真是麻煩,但是又不能不去。
封華麵無表情地跟周警官走了,嚴朗也沉默地跟在後麵。到底連累了主人了讓她參與到他家這些乳七八糟的事情裏來。
幾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這片的派出所,一個簡單的石庫門,在一條弄堂的第一間,大門朝向街道。除了門更大一些,看著跟周圍的民居沒什麼兩樣。
剛到門外就聽見何寶來嗚嗷嗚嗷的慘叫,夾雜著幾聲「冤枉」。
周警官徑直來到關押他的審訊室,推開屋門,進去就給了他兩腳!「你老婆已經死了。」
何寶來的慘叫戛然而止,兩眼直勾勾地瞪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打死你老婆的?」周警官問道。
何寶來嗷一聲就哭了起來,哭個不停,趁機沒有回答警察的問話。
封華看他那樣子,害怕倒是比難過多一些,這時候了還有心思耍心眼。
周警官也沒管他,對屋裏的警察道:「你們繼續。」說完走了出去,做筆錄。
然而情況倒比封華預料的簡單許多,隻是問了幾句話,讓她講講發現何寶來殺人的經過。
封華隻說自己耳力好,聽見了樓上的巴掌聲和吵架聲,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周警官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說聽見何寶來問他母親怎麼虛理尻澧?」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能漏下。
「這句我沒聽清,是我自己腦補的。」封華實話實說。她一開始真沒以為柳紅葉會死,那就是句玩笑,想讓她那句「何寶來殺人了」更真一些,讓警察快點上樓看看。
結果柳紅葉真死了,那再這麼說就不合適了,有誣陷何寶來的意思。他又不是馬大炮,她犯不上誣陷他,事實如何就是如何。反正不用她誣陷,何寶來的下場也會很慘。
過失殺人也是殺人,而且封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過失殺人這一項?在此時人的眼裏,還是講究一句話「殺人償命」,不管什麼過失不過失。
周警官第一次聽說「腦補」這個詞,不過這意思倒是好懂。周警官無語了半晌就讓封華離開了。
這結果倒是讓封華有些意外,沒要身份證明也沒叫家長?倒是省事了。唯一麻煩的是周警官讓她最近都呆在家,有什麼需要就去找她。看來他在心裏已經認定封華是個住在蓮花坊的貴人了。
「個記骯三了」封華也在心裏吐槽一句。看來這舅舅不認也得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