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應聲退下,王煜帶著範蠡和張良往聽竹苑走,邊走邊淡笑道:
“張良先生,找我是有什麼要事?”
張良一時無言,範蠡笑道:“我們大人很好說話的。”
張良點頭,王煜確實沒有什麼架子,所以他一開始見到王煜,根本就沒有認出來,隻當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嫡係公子,出來開店玩玩罷了。
到了聽竹苑,馮諼正在院中吹風,王煜來時,他的懶腰伸了一半,見王煜眉目帶笑,毫不講禮數的把懶腰伸完,活動了一下脖子,才問道:
“君清又從哪找來個溫潤如玉的佳公子?”
用“溫潤如玉”來形容張良,卻是不為過,隻是張良的溫潤和王煜的溫潤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王煜的溫潤是矜貴的,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一身貴氣,又帶有自骨子裏透出來的一種溫柔和煦。
但是張良不一樣,張良的溫潤如玉,是那種書香氣熏染出來的,學富五車的淡然氣質,和恬淡的性格。
王煜笑道:“是範蠡的鋪子上撿的。”
張良也笑了出來,看來,這相邦王煜果然不是傳言的那般,雖然惡名在外,可是隻要一見麵,以他的識人能力,自然知道王煜根本不是那樣惡貫滿盈之人。
馮諼笑道:“來書房一起喝茶坐下聊,廚房新送來了紫薯芡實糕,一起嚐嚐。”
幾人圍著書房中較小的桌案坐下,馮諼習慣性的往茶壺裏加了義妁配製的藥茶,加了一點後,手卻是一頓,問張良:
“公子能否喝些藥茶?這是義妁姑娘專門配製的,君清日日勞心勞神,身上又帶傷,這才隻能喝藥茶。”
張良點頭,“隻管為相邦大人泡茶就好。”
馮諼又加了些藥茶,和範蠡但笑不語。
王煜淡笑,眉目之間難得的沒有多少倦意:
“隻管像他們一樣,喚我君清即可,這茶你要是喝不慣,再泡一壺別的就好。”
張良應了聲,王煜就捏了一小塊紫薯芡實糕,這次廚房做的還算是合口味,不那麼甜膩。
馮諼為幾人添了茶,也捏起糕點,邊吃邊無奈道:
“君清,今日是不是又沒來得及用早膳?”
王煜咽下糕點,有些無奈:“時間來不及,隻吃了一點。”
範蠡當即抬眸:“午膳呢?”
王煜:“……在皇宮討聖旨,然後去宣旨,忘記了。”
馮諼也有些嚴肅:
“君清身上的傷還沒好轉,再忙也不能忘了藥膳,到時候落下病根怎麼辦?”
王煜沒應聲,又拿了一塊糕點。
張良疑惑道:“君清日日如此忙碌?”
馮諼和範蠡當即一頓吐槽,說王煜不顧心口上的傷,三日之內往返兩個軍營,回來就半夜不睡,第二日又晨起上朝。
王煜:……
王煜默默地吃糕點,沒應聲。
這事確實都是他幹的,他也反駁不了什麼。
張良聽罷,終於輕蹙起眉心,看著王煜,
“君清是該保重身體才是。”
要是王煜早早的就累倒了,那預言誰來成真?
王煜看了眼張良俊朗的麵容,那忠誠值已經開始一路往上飆升,現在已經停在了【90】。
看來張良是真的來投靠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