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淡笑,看來搜集證據,也是個不小的工程,而且黃昊的勢力不小,說不定查到的時候,都已經找好了替罪羊。
王煜沉吟了一下,問對麵凝著奏疏的張良:
“你覺得該如何去栽一個地方豪強的贓?”
張良自奏疏當中抬眸,想了一下,才說:
“行賄?”
王煜眉梢微挑,好辦法!
黃昊和黃承業是親屬,二人一個地方官,一個地頭蛇,向來互相包庇,但是麵對黃承業誅九族的大罪,黃昊卻把自己和黃承業的親屬關係摘得幹幹淨淨。
張良這個辦法一出,黃昊就是摘得越幹淨越好!
他要是還有一絲摘得不幹淨,那錢財就是正常的親屬往來,但是他既然和黃承業不是親屬,卻在黃承業的賬上發現黃昊送來這麼多錢,到底是幹嘛的?
孝敬地方官?
可是黃昊沒少借黃承業的權柄謀私,這一點,在黃承業的卷宗上可是記的明明白白。
單方麵的說隻是為了孝敬地方官,可是說不過去的。
黃昊沒想到,他摘幹淨了親屬關係,還有另一個栽贓的辦法等著他。
他要是留一點後手,隻把親屬關係定的遠一些,說他是黃承業九族之外的親屬,那送黃承業一些錢財,都是沒有問題的。
可他偏偏就把黃承業的親屬關係撇的一幹二淨。
王煜點頭笑道:“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張良這才放下奏疏,有些擔憂道:
“君清遇到的殺手……沒什麼大礙吧?”
王煜搖搖頭,“沒事,第一次的人少,還多虧了這些東瀛的殺手胳膊上都會帶特殊的圖騰,我才能在歡迎宴上,直接定下東瀛使臣的罪。”
可以說,東瀛使臣是送了個巨大的把柄,到了王煜的手上來。
“第二次的多一些,但是支援來的也不慢。”
張良這才點頭。
林一帶出來的暗衛,有一種很特殊的信號,是以內力擊打一種特殊的東西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附近的暗衛察覺到後,就會立刻前來支援。
王煜剛想寫信會給宋思遠,書房大開的門卻飛進來一隻信鳥。
通體漆黑的信鳥……是宇文霽的。
難道東瀛有了新動靜?
王煜擰了下眉,原本他以為南越女子傳承的蠱術,是來自家族之類的,沒想到是一個宗教。
名叫“巫蠱教”。
正是巫蠱教隻傳女不傳男的特殊教規,才使得南越很多女子都或多或少的學了一些蠱術。
還專門有一批人,為曆代的南越王後下鍾情蠱。
王煜抿了口茶,看來正是因為這個宗教,南越大多數都是一夫一妻,王公貴族也一樣,因為他們的妻子,往往都是巫蠱教中有些地位的貴女。
巫蠱教等級很嚴格,即便誰都能進去學一點,可是真正能學成的外門弟子,是很少的。
外門隻是順手教教,內門弟子才會盡心盡力的教,而曆來天賦最高、蠱術最厲害的女子,會被尊為聖女,據說能得到曆代聖女的傳承。
王煜放下茶杯,麵上的表情很淡,宇文霽跟他科普了一堆巫蠱教的事情,末了,還寫了一句:
根據可靠的消息,巫蠱教的聖女此次出山,會往大秦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