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遠點頭後,王煜又對暗衛道:
“把跟我來的暗衛留下兩個換她們,在這裏跟著你。”
暗衛應聲之後,就去找林一要人了。
王煜點頭,又囑咐了一句,
“把黃承業看緊了,隻管押解回京,我會在廷尉寺親自處理他。”
安排妥當後,王煜讓那兩個女暗衛把呂雉帶出來,塞進了馬車。
看著已經收拾妥當的義妁,和早早就上了馬車的陳誌,王煜點頭道:
“走罷,回京。”
某個重岩疊嶂的山林之中,一個山清水秀的山穀內,潺潺流水邊,靜靜地站著一個玄袍男人。
他身上穿著一件玄色的大鬥篷,沒有戴兜帽,披散的長發隨風而舞,那張臉居然男生女相,美的模糊了性別。
他身邊,站著一隻丹頂鶴。
男人抬手揉了揉鶴的小腦袋,骨節分明的蒼白指尖一頓,沒有回頭,
“什麼事?”
是一個白衣小廝,小跑著往他這裏來。
“祭司大人,族長說要來客人了,和三年前有關。”
“嗯,”玄袍的祭司應了聲,拉上鬥篷的大兜帽,回身時隻露出慘白的下巴尖兒,
“知道了,明日出山。”
而王煜一行人,還全然不知,在某個大山中,已經有人做好了見他的準備。
王煜揉著眉心,感受到馬車的顛簸顯然更加的劇烈,偶爾還有上坡下坡,問道:
“到哪了?”
林一看了眼天色,隨手放下簾子,
“大山裏。”
王煜揉著腓腓的小腦瓜,
“快到了?”
林一搖頭,“還有一段距離。”
王煜沒說話,他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但是他又不能確認是吉是凶,而停下休息時,陳誌也沒有來找過他。
既然陳誌都沒有放在心上,王煜還是稍微放下了心的,因為但凡是陳誌提醒他的,都是大事。
就像呂雉的事情,處理不好甚至會危及大秦的根基。
呂雉單獨有一輛馬車關著,當時從太守府走的時候就多帶了一輛。
“呂雉看管好了麼?”
林一應聲:
“兩個女暗衛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手又綁著,跑不走的。”
義妁在一側的繡榻上坐起了身,
“你日日操心這麼多,小心憂思成疾。”
王煜無奈的笑了一下,忽然想起當時義妁剛來他府上時,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你要找的人還是沒有音訊?”
提到這個,義妁顯然不開心,麵上甚至劃過慍怒,
“那個狗男人,壞了我出手無死人的名聲,我要找他的父母家人,討一個說法的。”
王煜笑了一下,天色似乎有些晚了,
“今夜在何處休息?”
林一掀開簾子,接收到別的暗衛的手勢,一句一句的給王煜翻譯:
“前麵不遠處,山穀之中有一個村落,可以在村落借宿,補給一下馬車上的水。”
王煜點頭,幾日下來,馬車上的水確實是該補充了,不管是日常的洗漱,還是王煜和陳誌他們喝茶,都是需要幹淨的水源的。
馬車走到村落時,天色更晚了,但是這個村落似乎沒有人休息,家家燈火通明,
再往村落裏走去時,沒多久,馬車就停住了,
“君清,村民把馬車攔住了。”
王煜疑惑皺眉,剛想吩咐繼續趕路時,馬車外,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