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拌鹵肉,一盤炒覓覓菜,一盤熱騰騰豆沙包——早上剩下的那倆,粥是岑越要的雜糧粥,熬得很香。
岑越給齊少扉夾了筷子豬耳朵,“嚐嚐看。”
齊少扉早忘了早上買豬頭時的害怕,越越給他夾的他就送進嘴巴裏,很快點著腦袋說好吃。
豬耳朵嚼起來咯吱脆脆的,一點都不肥膩。花生米也油香。
岑越嚐了片豬頭肉,也好吃,不由美滋滋自誇:“我也是個小天才!”
“嘿嘿越越是小天才。”齊少扉誇。
岑越揚了下下巴應上了,齊少扉見了笑的更開了。他好喜歡和越越玩啊!阿扉喜歡越越!
灶屋裏。
劉媽媽三人吃飯就沒主子那麽講究,用的是拌菜時的盆,三人圍在桌前吃,小菊夾了筷子豬肉頭往嘴裏送,嘴裏東西還沒咽下去就說好吃。
“郎君做飯手藝可真好。”小菊羨慕不得了。
梅香原先對郎君那點不滿挑刺,有一方麵是聽說郎君嫁了兩次沒嫁出去,還是正院大奶奶給踅摸,估計不是什麽好的,帶著這種排斥,當然也有點想岔了的心思。
昨個兒被劉媽媽敲打板正了心,今個短短一天兩頓飯,梅香對郎君那是道一萬個好,最關鍵是郎君待三少爺好。
“三少爺有福了,連著咱們也能沾點嘴福。”劉媽媽笑嗬嗬說。
梅香:“郎君說想吃豆腐包子,明天我買點豆腐回來。”
“成。”
堂屋吃了晚飯,點了蠟燭。
吃完了,梅香來收碗筷,說灶裏燒了熱水,問郎君三少爺什麽時候用。
岑越吃的肚圓說不著急,“半個時辰後在洗漱,我和阿扉在院子走一圈消消食。”
齊少扉好啊好啊的說,要同越越拉手一道走。
岑越:……大崽真是粘人精。
“好好好,拉手。”
夫夫倆牽著手在小院散步,這院子蓋的尋常,沒正院有回廊,下雨天了隻能從屋簷下走,這樣來院子略能敞快一些,岑越估摸了下,能有個一百十平米大小,底下還鋪的是青磚。
走了會,劉媽媽說夜裏風寒,讓倆人進屋吧。
岑越哄阿扉先進去,齊少扉對越越的話,那是說啥是啥,沒有個‘為什麽’的道理,乖乖先進了屋。
“郎君是想問什麽?”
岑越把下午和阿扉在東側屋櫃子後發現的小文章一說,劉媽媽臉上都是了然的笑,“這個啊,我也是前幾日打掃時發現的。”
三少爺要娶妻這是大事,因此劉媽媽帶人大掃除,是把平時不用的房間家具都挪開掃。
“當時還嚇一跳,寫了什麽,我們三個也不認識字。”
“不過那屋子早前是周正平夫子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