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大草莓都太甜了。

齊少扉塞嘴裏,酸的臉皺巴巴但一會會又鬆開了,說:“越越甜起來了。”

“是吧?後勁兒挺絲絲甜的。”

梅香把錢付了,讓把果子倒在她籃子裏,賣貨小哥兒收了錢,抹了抹淚高興說:“這果子皮薄容易爛,放不了幾天的,您買回去早早吃。”

“這小果子你在山上摘的?我倒喜歡這個味,這樣吧,你要是還摘,能不能給我帶幾株苗,不白要,給你錢。”岑越問。

小哥兒一聽高興的不得了,說好好,可緊跟著又說:“這芝麻點果子不好種活,嬌貴的很,我以前也想種,都活不了,可奇了怪了山上裏頭就好活,每年也就這個時候長一些,夏日七八月也有,您要的話,可能白費錢。”

“原來這果子叫芝麻點果子啊。”岑越笑笑,“我在家無事,種著玩玩,你帶給我吧,要是還有果子一並帶來。”

小哥兒撓頭說:“這果子是我自己瞎叫的,沒名字,您要我就帶。”

岑越報了地址,還是送到小院,讓梅香多給了五文錢算定錢,這小哥兒原是推辭後來就拿下了。

“早早回家吧。”岑越說著,突然道:“這樣吧,你要是不認路,跟我們一道。”

小哥兒怕天不早了,再耽誤鎮上大門要關了,可買他果子的夫郎這麽說了,他隻能跟上,心裏想一會跑快點應該來得及。

從南邊街道走出來,岑越就跟小哥兒說:“你快回家吧,錢裝好了,我家很好記,就是記不得你到西北邊打聽齊家也行,不著急的。”

岑越剛是說了一半想起來劉媽媽跟梅香說這邊亂,他剛逛了下,南邊鋪子街道是人雜,做買賣的五花八門,這小哥兒年紀小瞧著涉世未深模樣,手裏剛得了十五文錢——

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要是被盯上了,小偷摸去,小哥兒還能如何?白白一場空。

小哥兒這下才知道夫郎是為他好,怕他被騙,當即是感動的眼眶濕潤,說:“知道了貴人,我一定給您帶果子苗。”

“我不急著要,你注意安全。”岑越笑了下,“我姓岑,叫岑越。”

小哥兒高興說:“家裏叫我二苗。”

“那你有個大哥叫大樹?”

“不是,我哥叫大壯,我還有個妹子叫三花。”

岑越:……厲害。

之後就各走各路,終於到了小院,梅香和小菊先後鬆了口氣,齊少扉沒覺得害怕——這娃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岑越為了讚賞大崽勇氣,決定做糖葫蘆獎賞阿扉。

主要是閑的,正好買回來了。

“晚上就吃簡單點。”岑越先給劉媽媽說了。

岑越洗山楂和小草莓,齊少扉一起幫忙,他蹲下來袍子落地上,再看看越越的衣裳,就眼饞說:“阿扉想和越越穿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