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先嚐了口肉片,滋味是真的不錯,因為風幹的時候用鹽水醃過,炒的時候沒放鹽,有自帶的鹹味,淡淡的,口感上更幹巴一些,沒臘肉好吃。

“下次用鹽、花椒粉抹著醃算了。”岑越想了下,“是不是熏一下就更有熏肉味了,到時候能做熏肉大餅。”

“餅?肉餅,阿扉愛吃。”齊少扉一聽就想到昨日吃的肉餅了。

岑越:……給大崽夾菜,說:“等我研究研究,回頭咱們就能吃了。”距離冬天還有大半年,空間裏氣溫好像還挺適宜的,這樣大崽就能吃到熏肉大餅和臘肉了。

想到這兒,岑越突然了解到當爹的心。

明明空間這事,在現代他都是嚴防死守,小心再小心,誰都沒說過,到了這兒,在岑村的時候那都很少用,可如今大崽想吃肉餅了,他就蠢蠢欲動想用。

也不是不怕被發現,可變通一下能滿混過去就能用。

岑越正想著怎麽瞞劉媽媽,畢竟灶屋買幾塊肉吃了多少米,劉媽媽都是知道的,做飯在一個灶屋,還有梅香小菊看著,確實是不好搞,讓他好好想想……

結果沒兩日,正院來傳話,說老爺請三少爺三郎君去吃飯。

岑越心想又吃,順口問李婆子,“四少爺從香樓出來了?”

“……昨個才出來三郎君。”李婆子頭低的更低了。

齊少修不可能真跪個三天三夜,齊老爺也是心疼兒子的,別壞了腿,三兒子都傻了,別四兒子又瘸了,因此小懲大誡,每天晚上進香樓跪一個時辰就成了。

第一晚還有杜氏陪著,門一關,誰知道是坐著還是跪著。

而且香樓還有蒲團墊,杜氏又管家,稍稍放放水,底下人也不會不開眼跑齊老爺那兒告狀,但明麵上還是要守著齊老爺規矩。

“三少爺郎君,我話傳到了,您們二位收拾收拾,不好老爺久等,我先回去了。”李婆子說完,見三郎君點頭,腳下抹油跑的飛快。

像是下一秒,岑越就要拿她開刀了一般。

不至於——岑越想,他也不是惡霸。

說起來也是齊老爺子嗣少的緣故,岑越聽劉媽媽提起過,按道理阿扉應當是大少爺,因為夫人前頭懷了倆都沒坐住,月份沒怎麽大就流了。

生都沒生下來,當然不可能佔了序齒。

但那時候齊老爺年紀大,三十好幾——放在這個時代真的是大齡男了,有的早娶妻生子,兒子都該結婚了。齊老爺急,齊老太爺也著急,想著莫不是衝撞了什麽。

因此等許氏肚子裏懷第三個的時候,齊老太爺發了話,說不許叫大了,就喊三少爺。

這是蒙混過小鬼呢。劉媽媽是這麽說的。

結果許氏肚子裏這個平平安安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很是健康,還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