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繼續說:“宅子蓋了些,花錢是花了大頭,不過吃喝上不愁,有三十畝田,都是佃農種,糧食夠吃。”
“這是好事,去桃花鄉我看好著,不愁吃喝比什麽大宅子都強。”岑大伯覺得要田好,靠田地踏實。
地裏刨食的都這般想。
岑越就說了個含糊,蓋宅子花錢大,但不至於窮的揭不開鍋,留個湊湊合合過日子印象就成了。
在大伯娘家吃了花生喝了茶水,還用了點心,岑越和齊少扉就說要走,還要去小叔家拜年。
“傍晚回不去就明日大早上回,初五還要回去燒香。”
岑大伯一聽當即也不留倆人。
岑越和齊少扉又去了小叔家,閑聊了會,說了小叔家那塊田的事,岑小叔說:“你嬸子還以為裏頭有什麽寶貝,是舍不得退回村裏,照你這麽說,那就是一塊破地了,我看退了好。”
岑小嬸其實有自己小心思,她家買來田這都一兩年了,種不出東西,損失的算誰頭上?當然是要鬧一鬧,賠他們點好處才成。
“小叔小嬸看吧。”岑越道。
等從小叔家回去,正好晌午吃飯了。岑大嫂是忙活了一早,岑鐵牛是抱著石頭在院子灶屋溜達,岑越齊少扉一回來,岑鐵牛就跟兒子說:“阿叔叔叔回來了。”
“我抱抱。”岑越還是挺稀罕小孩的。
“這小子沉甸甸的。”岑鐵牛把兒子遞給弟弟。
岑越一上手真是跟秤砣一樣,實心的。齊少扉在旁看石頭,同石頭說話,越越已經說了,和他第一好,於是齊少扉不吃其他小朋友的醋了。
“要是你們倆也有個孩子就好了。”岑鐵牛說。
岑越臉上的笑,笑不下去了。
他是男的,但這個世界男的也能生孩子真的不用提醒他了。
“你倆的娃兒那肯定模樣長得好。”岑鐵牛看兒子,這樣貌越長越隨著他了,不由說:“幸好是個男娃,醜了些沒啥,要是閨女,那找婆家都發愁。”
岑越就說:“哥你就別在石頭跟前說這個,你誇他,多誇誇就越長越好。”
“男娃娃不能誇的,要摔摔打打才結實。”岑鐵牛也是有一套育兒道理的。
岑越:“他才多大,可不能摔打。”不過他看出來了,當爹都疼自己孩子,就是嘴上說說,是不可能真摔打的。
又不是腦子缺根弦。
晌午吃的米飯和菜,天冷,岑大嫂還備了許多菜,很是豐盛,排骨、燉肉就不提了,竟然還有一條魚——
“知道你愛吃,一直留著。”岑鐵牛說。
這魚買回來就養在水盆裏,沒敢動。
魚是酸菜魚,很下飯,岑越和齊少扉吃了許多,裏頭的白菜土豆片也很入味,土豆麵麵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