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攢著喬遷宴上吃。
“二苗家院子也差不多了,到時候吃了咱家的,咱們再去吃二苗家的。”岑越說。
齊少扉高高興興,“阿扉想和大黑玩。”
“那你得問寇長峰,不過大黑認識你了,應該不會咬你的。”
傍晚時,天麻麻黑終於到了宅子。
林姨娘程姨娘住小院都快一年了,岑越不知道,其實正院時不時就來找找茬,也不動手,就是說一些膈應人的話,像是青絲聽到正院丫頭學嘴,說鄉下日子可憐、窮雲雲。
最初是說岑越齊少扉不要倆姨娘,倆姨娘是拖油瓶,誰願意要啊?一把年紀了,又不是親娘,還真當個長輩了……
這話越說越難聽。
劉媽媽就安慰倆姨娘,倆姨娘自知身份,到不把這個往心裏去,她們身份本來就低微,本來就是郎君好心,拉扯她們一把,收留了她們的。
後來岑越隔幾個月回來一次,前院話就變了,成了那個苦日子了。倆姨娘不怕苦,互相打氣勉勵,程姨娘還說她會農活下田的……
可見把日子想到什麽程度了。
倆人預想中,鄉下日子那就是院子,田地,自然比不得鎮上宅子氣派——
“到了!”
車馬停了,岑越先下來,坐車坐久了累人。
兩位姨娘一聽到了,莫名的還有些緊張,林姨娘笑說:“真是盼了許久,怎麽這會還緊張起來了。”
嘩啦啦的人陸陸續續下了馬車。
劉媽媽坐車顛婆的有些暈,一看門頭,都忘了暈乎,問:“這就到了?這是三少爺郎君的宅子?”
“是啊。”齊少扉點點頭答話。
宅子裏有人聽到動靜開了門,是護院,也是熟麵孔。劉媽媽一下子認出來,聽到裏頭腳步聲,沒一會梅香小菊跑著來,還有一位年輕的——
“這是?”
岑越說:“我之前提到過,莊子裏幹活利索的趙嬸,她兒子曹羅都見過的。”
曹寡婦上前,先是給郎君三少爺見了禮,一笑說:“是了,我叫趙春花,劉媽媽喊我小趙或是春花都成。”
“之前老聽梅香小菊說起您來。”
劉媽媽忙擺手當不得您,“我也是伺候人的,瞧你就麵親,那我就喊你春花了。”
“欸。”趙春花應了,喜笑顏開又見了倆姨娘,之後拿行李,指揮兒子扛重的,別讓幾個年輕丫頭搬了,就是包袱,那也沉著呢。
林姨娘和程姨娘倆人是稀裏糊塗的被裹挾往進走,一路穿過一道門,見了桃花樹,陣陣花香,又到了大院子,走上了回廊,那回廊雕梁畫棟的,不比鎮上宅子差,反倒是顏色新,樣樣新,一路通一處氣派院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