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罵了一通。”

岑越聽明白原委了,倆位姨娘賣身契他早還回去了,這會是:“想讓我對外演個厲害的?尤其是對程家麵硬一些,不要他們上門?”

“郎君,這個是不是於你名聲有礙?”林姨娘頭疼,“我和小程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別的,她家裏人之前沒找上門,膽小老實,可以後日子久了,出門趕集,要是有心蹲,總要蹲到的,到時候拉拉扯扯,對方一哭一求,讓小程怎麽做人。”

“不如就說我倆是齊家的奴,由著郎君管。”

林姨娘說到這兒,是心裏過意不去,“這般是把郎君推到前頭,替我們倆頂著事了,做了那惡人。”

為了程姨娘,林姨娘自身沒什麽事,如今都綁在一塊豁著臉求郎君來了。可見倆人感情真的和睦真的好。

“這有什麽惡不惡人的,都是一家子人,一道過日子,程家要是來上門,說些什麽求些什麽,程姨娘不想見,我擋了回去就是。”岑越不在意道。

哪裏過日子都是這樣,要立足要立威,即便是行善事,也要有分寸尺度的,不然一味地老好人,那就是人善被人欺的下場了。

岑越倒是期待程家來上門,他做一回‘惡人’。

後來開年,天氣晴了些,程家人真的上門來了,拎著籃子,程母是帶著兒媳,抱著孫子,老的老小的小,可憐巴巴老實模樣來敲門。

齊家大門敞開,不過兩位護院回來了。

守門的護院問了誰,程母膽子小嚇得厲害,磕絆說了來意。

護院左右看了眼,讓在門口等,他去回話。

“娘,二姐真的會見我們嗎?”

“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知道她也想著家的,那會都哭了,你二姐一貫的刀子嘴豆腐心,再說當初家裏實在是難,如今比跟著咱們過苦日子強。”程母絮絮叨叨的。

她男人沒來,自然是要臉麵。

什麽事她出頭,都說兒女欠了娘的債,二妞如今指頭透個縫,這青黃不接的時候,都夠家裏糊嘴的。

岑越聽到護院來報,“還真是來了?”一副躍躍欲試模樣。

“梅香你先去姨娘院問問程姨娘見不見,不見就我出去打發了。”

沒一會梅香回來,說程姨娘說不見,由著郎君處置。

岑越便起了身。前幾日林姨娘來找,說的那些話,岑越聽了齊少扉也在當場,岑越向來不瞞阿扉什麽事情,不管阿扉聽不聽得懂。

齊少扉確實是聽不懂,不過他會看越越表情,越越這模樣一看就是興奮,不由也跟著站起來,“越越,你要打架嗎?”

“……我表現的去幹架模樣很明顯嗎?”

齊少扉點點頭。

岑越說:“不打架,人家嬸子帶著孩子,就是做惡人也不是打架動手這道理,我去說一些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