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要了,能送貨嗎?我家就在西市。”
岑越一口答應好,今日賣完的早,給送一趟貨不打緊。薑二苗說:“小越哥,我和長峰去送。”
“也成,我這兒收拾好了等你。”
牛老板不敢再多說什麽,麻利給付了銀錢,“這怎賣的這般快呢?”
“多虧了秦家唐家兩位少爺福,吃了好,今日好多家管家來買,加上北雁郡城客人都熱情,喜歡吃這個,多是照顧我們生意。”岑越收拾試吃的瓜皮。
齊少扉去搬,不讓越越髒了手。岑越其實不在意這些的。
牛老板一聽,當即是覺得岑老板這貨以後不愁賣,想他等不好了討價還價那是不可能了,便說:“你下次來的話,能不能給我留一些?留十個瓜就好了。”
岑越想著不多,便點點頭,也沒問對方要定錢。
牛老板卻怕了,是硬要付定錢,這下給不了旁人了。岑越隻好拿了本,讓阿扉記帳,給牛老板分了一份定金契書。
這日傍晚收工,岑越吩咐了,明日傍晚出城,走夜路天氣涼快些。車夫們該買的該收拾的,都收拾。
岑越請阿扉、二苗夫夫看戲。
“來都來了嘛,這次買賣好,咱們看戲買四角桌位置,能有茶水,不怕口幹舌燥。”
薑二苗一聽,積極響應,說:“小越哥,這次不如我和長峰請,昨個都是你請的,不好你破費了。”
“那好啊,謝謝二苗老板了。”岑越爽快答應下來。
薑二苗也高興的不成。
當天夜裏他們去了瓦舍看大喜班的新戲,岑越雖然不愛聽戲——也不能說不愛,是現代人,看電視、看小說習慣,聽戲咿咿呀呀的聽不清,不過入鄉隨俗了,如今沒電視,娛樂消遣那就是戲劇、說書。
來都來了嘛。
他們四人一桌,擠了擠,還便宜了三十文錢。
看的是《梅情》,花旦裝扮的極為清麗,故事也簡單,是個富家千金意外一見鍾情趕考的書生,最後被家裏棒打鴛鴦,千金吊死在梅花樹下,後來成了鬼,忘不了情愛,日日與愛郎在夢中相會。
岑越對故事內容一般,但這位花旦老師表演的很好,尤其是成了鬼那一場,那個鬼步很惟妙惟肖,宛如飄出來的一般,很是鬼魅。
結局嘛,便是窮書生考中了狀元,做了大官,是衣錦還鄉,硬要娶富商已經過世的女兒,還是正妻身份,都誇書生有情有義,富商爹娘慚愧後悔雲雲。
……
回去路上,薑二苗說:“還是雜技樓好玩。”
“你不喜歡那故事嗎?”
薑二苗說:“人都死了成了鬼,那書生做了官有錢有權了,富貴小姐沒了命,也享不了福,當初說好私奔,這書生膽小的厲害,這個說不好,那個說不成,耽誤來耽誤去的,害人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