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玉墳遷到這兒,也是方便燒紙祭拜一下。

做完這一切,齊少扉的身體好了許多,胃口也大了,精氣神足,劉媽媽看在眼底,是有些迷信了,也沒再為墨玉遷墳一事有什麽不滿。

六月底,曹羅、吳掌櫃先後回來。七月初時,薑二苗帶著二十多輛車隊回來了。

此時天氣盛暑,薑二苗曬的黑了一圈,也瘦了許多,可一雙眼像是那黑夜裏的星辰,明亮閃爍,到了鄉裏直奔齊

“小越哥。”薑二苗都不敢大聲說話,就怕吵著三少爺了,結果看到院子中,那葡萄架涼亭下,三少爺正看書,當時是一驚,愣在原地,許久都沒緩過神來。

這、這還是三少爺嗎?怎跟變了個人似得。

齊少扉聽到聲響,放下手中書,說:“辛苦你們了。”讓薑二苗和寇長峰坐,是看到後頭的大黑,臉上略露出幾分小孩子的稚氣來。

“大黑。”齊少扉喊。

薑二苗跟見鬼似得,拉著寇長峰哪裏敢坐。

這是三少爺嗎?怎、怎不一樣了。

生個病跟換個人似得。

岑越聞聲出來,一看院子裏的來人,當下眉目一喜說:“二苗你們回來了?快坐。”

“這話耳熟。”薑二苗跟寇長峰嘀咕。

齊少扉當做沒聽見,做大人他覺得學越越好,總不能學劉媽媽吧,倒不是嫌劉媽媽如何,隻是君子不能太呱噪了,多嘴多舌的嘮叨不休——

好像說劉媽媽壞話了。

好在他心裏想想,沒有說出來。齊少扉心想。

“小菊燒水,打些水,梅香從井裏撈個寒瓜出來。”岑越一串的安排,是目光笑盈盈的跟二苗說:“阿扉病好了。”

“我看也是好了,就是小越哥,你有沒有覺得,三少爺不一樣了。”薑二苗看這般的三少爺覺得有點陌生。

岑越瞥了眼阿扉,齊少扉乖乖巧巧的端坐。

其實也沒什麽陌生,阿扉在外人麵前是端著君子做派,有點裝大人模樣,自打好了以後,就很喜歡學人——光學他了!

“你們遠道回來,先歇一歇,毛巾臉盆都是你們倆用的,先擦洗擦洗,我剛拌了雞絲,咱們吃雞絲涼麵,拍黃瓜鬆花皮蛋,還有井裏冰的寒瓜解暑。”

薑二苗聽得流口水,顧不上三少爺陌不陌生了,小越哥都能做飯了,興致很好,那三少爺肯定沒大礙了,所以有些變化,不急這會。

“大黑,你給你衝洗一把,涼快涼快?”岑越問大黑。

“汪!”大黑甩著尾巴叫了聲。

寇長峰道了謝,齊少扉說:“咱們兩家算一家,既是自家人不客氣了。”

薑二苗跟見了鬼一樣,拉著長峰走遠時,還嘀嘀咕咕:“我怎覺得,三少爺說話神色這麽熟呢,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