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氣,你也沒去。”岑越挑了下眉,逗弄話語還沒出口,便看阿扉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似得,立即說:“越越,我清清白白的,你不能憑白汙蔑我清白!”

岑越:“……知道了。”逗這個確實不好。

“其他的都不看了。”

“看完吧,都拿進來了。”岑越坐在一旁也翻看起來,萬一真有什麽事——可能性比較小。

多是邀請赴宴、賞花喝酒說文章等等。

結果還真有,不算事情,岑越說:“這位周凱,還有就是先前放榜那日,你救下的黃舉人,他們二人想上門道謝。”

“那我回個信,看看那位黃舉人如今如何了。”齊少扉道。

齊少扉寫了回帖,讓牛師傅按照帖子裏留的地址去客棧送信,一邊在門口張貼了閉門謝客四個大字。

第二日一大早,周凱同黃舉人便登門來了,手裏拎了兩樣禮,一壇酒,一包糕點,不算貴重。

劉媽媽邀人入內,客客氣氣的。

等見了麵,簡短寒暄一二。齊少扉請兩人坐下,黃舉人緩了兩日,神色雖是還憔悴有些失意,但比那日瘋癲狀好了許多。

“還沒恭喜齊進士榜首,殿試時,定能蟾宮折桂。”

齊少扉說:“文無第一,殿試再說殿試的話。”

黃舉人怔了下,而後也不知說什麽了,他雖說淡泊致遠,可心底裏其實還是想像齊舉人那般,但今日見到齊舉人,對殿試如何,反倒是神色淡然許多。

“胳膊伸出來。”

“什麽?”

齊少扉說:“我替你把把脈,胳膊。”

黃舉人想說不礙事好多了,可不知為何,對上齊進士的神色,還真是先伸了手。

“我沒事了——”

“你憂思過度,焦慮難眠,再不放寬心,沒幾年好活的。”

黃舉人:……

旁邊周凱擔憂了,說:“黃兄,你信齊進士吧,先前你癔症,他兩手不知怎麽做的,你就好了許多。”又道:“有什麽藥嗎?”

“那我給你開一些,安神靜心的藥,回去喝一喝,別看書了,幹點旁的。”齊少扉起身去書房,沒一會拿了一貼藥方過來遞了過去。

黃舉人還躊躇,齊少扉一看,“你怕死,那便破罐子破摔吧。”

“不是,我不是這般,隻是……唉,說實話,我現如今跟自己說沒事不考了,可心底還是不甘心,一口的氣吐也吐不出來,結在胸口處。”

“所以讓你喝藥。”齊少扉莫名,不然他開這藥方幹嘛。

自己調節不了時,那就要靠外力的。

黃舉人一聽,便收了藥方,很是鄭重道謝。後來重新坐下,周凱好奇問齊兄還會行醫?

“先前生病,我夫郎替我尋了幾位大夫,病好後,我便跟著一道學了,還挺有意思的。”齊少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