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文嚇得差點炸了:這能喝?速度暴露哇。
徐錦文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飄忽一些:「不必了,本國師為了算卦準確,從不飲酒。」
周修堯嘴角揚了揚:「哦?是嗎?那真是可惜了。」從不飲酒?是誰說過自己千杯不醉的?
徐錦文一本正經地正了正衣襟:「嗯。」
周修堯:「……」時隔五年,沒想到小東西還聰明了啊。
徐錦文看周修堯沒再繼續勸酒,才鬆了一口氣。
就他這樣的,要是醉了,準沒好事,保準底子裏子都丟了,雖然他平日不著調,但是為了能早點跟殿下相認,他一定會堅持住的!
徐錦文默默握了握拳,就感覺到手被兩隻小爪包裹住了。
徐錦文低下頭,瞅著巴巴拿小眼神瞄他的貓崽崽:「喵?」爹——!好喝嗎?
徐錦文:「……」
他默默無聲用眼神道:特別難喝,而且,喝了會笨的,尤其是你這樣的崽崽,喝了就以後再也不能吃好吃的了。
貓崽崽:「…………」QAQ
成功忽悠了便宜貓兒子的徐錦文心情極好,隻是等回到祥雲殿,即將安寢的時候,徐錦文犯了難。
平日裏都是他跟貓崽崽兩個人睡的,如今加了一個殿下。
他特麼不會半夜朦朧之際,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情吧?
徐錦文頓時慫了:要不……他晚上還是別睡了。
貓崽崽倒是睡得快,本來就年紀小,加上吃得一本滿足,躺在徐錦文腦袋旁,前肢兩個小爪一搭,就埋著小腦袋睡著了。
徐錦文雙手合十交疊在胸前,最標準的睡姿。
可饒是如此,等周修堯沐浴之後躺下的一瞬間,徐錦文的心跳聲也大了起來,噗通噗通噗通。
徐錦文克製住去按壓心口的衝動,不能碰不能碰。
周修堯在黑暗裏嘴角揚了揚,不動聲色地閉上了眼。
徐錦文這才鬆了一口氣,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狂跳的心,他戴著麵具穀欠哭無淚。
就在這時,睡得迷迷糊糊的貓崽崽,愣是被徐錦文的心跳聲給震醒了:「喵?」他揉著眼,迷迷糊糊地往徐錦文脖頸裏拱了拱:「喵?」爹,你是不是帶了鑼鼓睡覺覺了,好吵吵……
徐錦文:「……」貓兒子,要是你知道旁邊躺著的是你娘,你還睡得著嗎?
但是這話徐錦文肯定不能說,他直接呼嚕了一把貓腦袋:「睡吧。」
貓崽崽沒撐住,到底是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就在徐錦文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身邊躺著中間隔了一個人距離的周修堯無聲無息開了口:「國師睡覺也戴著麵具?怎麼,怕孤窺探了你的姿容?」
徐錦文被周修堯出聲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殿下早就睡著了。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沒那麼高調,才「高深莫測」的笑笑:「本國師姿容特殊,若是看了,是會給周太子帶來黴運,周太子還是不要這般好奇心重的好。」
徐錦文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他真的是太聰明了,竟然想到這般完美的答案。
而且還特別切合實際。
周修堯在黑暗裏瞇了瞇眼:「黴運?可孤一向不信這個,若是孤寧願帶來黴運,也想一窺究竟呢?」
徐錦文鼓了臉:「不行。」殿下怎麼能好奇心這麼重?
「國師」有什麼好看的?你不僅看過「國師」漂亮的小臉蛋,你還親過「國師」漂亮的小臉蛋呢。
想看,三個月後,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哇。
周修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也不逗他了:「國師既然這麼說了,那孤就不看了。不過,如今已經熄了燭火,國師就算是摘了,孤也看不到什麼。不如,國師摘了透透氣?」
周修堯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徐錦文還真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但是……明日萬一殿下早醒來,一看他的臉……
那可就精彩了。
所以,徐錦文勢必摀住了最後一塊布:「不必了,周太子這麼閑,不如去外殿守著?」
周修堯揚了揚嘴角:脾氣見長啊。
「孤的錯,國師睡吧。」說罷,呼吸很快綿長了下來。
徐錦文躺在一邊,抓心撓肺的,身邊躺著的就是殿下!他還怎麼睡得著哇!
徐錦文聽著周修堯的呼吸聲,忍不住往他那邊蹭了蹭。
蹭一段距離,覺得自己不能作死,又挪了回來。
這樣往復了幾次,徐錦文沒忍住抱起了貓崽崽往懷裏一摟,啊啊啊,兒子啊,你娘啊你娘就在身邊啊你還睡得著嗎?
貓崽崽:「呼嚕嚕~~~呼嚕嚕~~~」
貓崽崽的小呼嚕打得特別歡實,羨慕的徐錦文麵具下的雙目都羨慕綠了。
徐錦文:「…………」他默默無聲歎息了一聲,將貓崽崽小心翼翼重新放了回去,瞧著自己兒子萌萌噠的小模樣,握了握小肉爪,忍不住啪嘰隔著麵具親了口:「乖乖睡吧……」
回答他的是貓崽崽的小呼嚕聲。
肚皮起起伏伏的,藉著微弱的餘光,徐錦文瞄一眼貓崽崽,瞄一眼周修堯。
崽他娘啊……
結果,周修堯這邊卻是聽到那聲啪嘰聲,薄唇抿緊了,隨後想到這隻是一隻喵崽子,到底是忍了下來。
大概是徐錦文的目光太過灼目,周修堯幹脆轉過身,正對著徐錦文側躺著。
徐錦文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迅速躺平了。
等了一會兒,發現沒動靜了,徐錦文才鬆了一口氣:嚇死了,他還以為殿下醒了。
他又呆了一會兒,才慢慢轉過頭,看到的殿下俊美的臉,滿足的無聲嘿嘿笑了聲,這才一直盯著瞧,瞧到最後才睡了過去。
周修堯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望著對方偏頭看過來的動作,眼底柔軟一片,歎息一聲,伸出手,將人被攬了過來,連人帶喵一起,這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