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堯等離開遠了,才鬆開了崽崽的小耳朵。
崽崽撲稜了一下小腦袋,耳朵上的毛炸炸的,瞧著呆萌萌的,周修堯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撓了撓。
崽崽嘿嘿仰起頭傻笑了聲,周修堯摸了摸他軟乎乎的小爪,「崽崽不好奇父王瞞了你什麼?」
崽崽搖頭:「喵~」爹爹說了,崽崽還小,好多事不能聽不能懂,隻當一個坐吃等玩的乖崽崽就好啦……
周修堯彷彿能從小傢夥握緊的小拳頭,以及揮舞的小手中感覺到崽子激動的情緒。
周修堯忍不住笑了:「走吧,父王帶你去玩。」不在意就好,其餘的事情,有他就行了,他們隻需要無憂無慮的玩就行了。
等周修堯帶著崽崽逛了一圈回到修王府的時候,徐錦文才拱啊拱地從錦被裏拱出來,正趴在那裏,裹緊了被子,隻探出一個腦袋,還有點茫然。
隻是一動,就感覺腰酸,呲了呲牙,眼睛發亮。
就在這時,門扉動了下,徐錦文迅速鑽了進去,裝睡。
周修堯先將崽崽讓小順子抱下去了,一抬進來,就聽到了動靜,忍不住嘴角揚了揚,朝著床榻走過去,到了近前,俯下身,挑眉輕笑:「原來貓貓還沒醒啊,看來,是在期待孤將他親醒了……」
徐錦文在錦被裏眼睛瞪大了,等看到周修堯還真的靠過來了,迅速捲著被子往一旁去了。
探出一個腦袋,眼睛濕潤潤的:「殿下你耍賴!」
他才沒有期待什麼……什麼……
周修堯掌心撐在榻前,探過頭去,鳳眸半斂著,眉眼底都是笑意:「孤怎麼耍賴了?」
徐錦文被對方眼底的溫情而看呆了,反應過來,才吭哧道:「就、就是……」
隨即下一刻,卻感覺唇上一軟,被親了一口。
難以置信地抬眼,就對上周修堯笑意頗深的眉眼:「這樣?嗯?」
徐錦文:「……」臥槽,殿下越來越不要臉了……
……
等徐錦文與周修堯從房間裏出來到了膳堂時,崽崽已經蹲坐在桌子上乖乖讓小順子喂一盅淡湯了,一抬頭,就脆生生喵了聲:「喵!」爹——你睡得曬屁股啦!
徐錦文老臉一紅:「吃你的吧。」
崽崽吃吃笑了聲:「喵!」可好喝了!爹爹你喝不到哇!
徐錦文:「……」謝謝啊乖兒砸,這樣沒味道的湯爹一點~都不想喝~
崽崽感受到了徐錦文那眼神裏的深意,幽怨地瞅他:「喵!」爹你好過分,崽崽好心痛……咦,爹你嘴巴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偷吃好吃的了?哇哇哇,還有父王也是,你們是不是背著崽崽偷吃好吃的了!
徐錦文老臉紅得滴血:「崽崽!快喝你的湯吧!」
周修堯挑眉,偏偏還湊過來,明知故問:「崽崽跟你說了什麼?貓貓怎麼臉這麼紅?」
徐錦文:「……」殿下你也可以哪來回哪兒去了。
接下來半個月,徐錦文一直在擔心周玉煒使詐開始借他借徐家對付殿下,結果,這種事情不僅沒有發現,還等來了兩個好消息。
第一個,就是崽崽他的崽崽……竟然入了皇家的族譜,真的成了殿下名下的皇子。
徐錦文一直以為崽崽就算是能被收為義子,卻也不能光明正大的……
沒想到殿下真的辦到了,還是按照原先的名字,徐念舟……
念周……
當年師父讓他給崽崽起個大名的時候,他隨口就想到了這個名字。
還被師父跟師兄嘲笑了,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名字真的用到了。
這應該是殿下做了什麼。
徐錦文不傻,周帝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外姓的皇孫?
他能生子的消息肯定不能洩露出去,否則,怕是會引起軒然大波。
可他沒想到,殿下竟然用了這種迂迴的方式,還是……
而第二件事,就是煒王在自己的府中竟然被人下毒,等消息查出來,發現兇手竟然是幾年前被煒王發火發怒無辜打死的一個僕役,他的家人為了給死者報仇,潛藏多年,最終下了毒,報了仇。
這件案子直接由周俞昌周大人判的,以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為由,免了兇手死罪,改判了十年流放。
而煒王因為被下了多年的毒,早就毒入全身,就算是毒解了,也永遠醒不過來了,成了一個活死人。
徐錦文得到消息的時候,完全懵逼了:這算是惡有惡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