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兄弟情,豪言壯語】(1 / 2)

王令儀心裏清楚的很,現在的王義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王義,他可以治好陳二黑他娘的失聰症,老朱的打嗝兒病,難道連還不會給自己開一個治療跌打創傷的藥劑嗎?

王義回到家中之後,果然開了一副藥劑,專治跌打創傷,實際後世的雲南白藥和紅花油,其中也包含著這樣一些藥材。比如說:紅花、大黃、白酒、柴胡、當歸、赤芍、白芍、鬆子、五靈脂……從他們四人的傷勢來看,並不怎麼嚴重,這也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實際上,這打屁股也是極有學問的。在明朝稱之為“廷杖”,這種“特產”可不是大眾印象中的那樣簡單,用直白的話說,它是一項極具“技術”的刑罰,同時也是較為嚴酷的刑罰。

王祖成他們用的是扁擔,官府之中如果用這種刑罰的時候,是用很大的棍子,足有碗口那般粗細,古人對於這種刑罰有極為形象和直白的描述——小杖則受,大杖則走。而執行廷杖的人,大都是明朝著名的另一特產,同時也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一個機構——錦衣衛。這些人打屁股的力度和方法都是極為考究專業的,沒有什麼意外,二十杖下去,基本就能要了人命。【如果大家有興趣不妨查查錦衣衛練習廷杖的方法,保證大家打開眼界,這裏就不多說了】

如果不是王令儀及時出手相救,誰知道王祖成和餘氏把他們打成什麼樣子才滿意。就算王義、董飛和李光頭他們受得了,李氏又怎麼受得了呢?餘火散去,王義覺得剛才對待王令儀的確稍顯刻薄了一些,畢竟這些本和她就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仔細想想,清晨人家不是還一口一個哥哥的喚自己呢嗎!?

也許,我該和她去道個歉,王義心想。

“大哥,想什麼呢?藥方寫好嗎?”董飛是他們四人之中被打的最少的一個,所以抓藥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就由他去完成了。

想的正出神的王義回頭對董飛笑了笑,遞給他藥方,說道:“去吧!小心一些。”

李光頭爬在床上,皺眉說道:“大哥,家裏又不是沒有跌打藥,何必花那個冤枉錢。”

“就是!就是!兒啊!我們快把董飛叫回來吧!”李氏站起身子,正要走出去喚回董飛。王義一下子站起身子,扶著李氏,說道:“娘,您快坐下。”

適才李氏拚死保護自己的舉動,王義到現在還曆曆在目,心裏覺得暖暖的,他笑著說道:“娘,我抓的這些藥,比那些管用,好起來也比較快。”

如果以前的王義說這話,李氏和李光頭絕對不會相信,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兩個人可是親眼見過王義出手救治百姓的經過。那樣的疑難雜症都能治得好,更何況這些皮外傷呢!

董飛抓回藥之後,王義親自熬製,然後給他們各自服下,還餘下一些藥渣滓,拿一塊兒抹布包裹起來,直接敷在傷口之上,疼痛就會感覺減輕很多。但如果扁擔換成了殺威棍,那就另當別論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對於這場風波,李光頭、董飛和李氏表現的並不那麼激烈,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地。照樣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王義在一旁附聲笑語的時候,心裏不由覺得甚是苦悶,覺得這就是古代那些所謂“下人們”的生活,逆來順受,這種冤枉虧他們早已習慣。

王義和李光頭從懷中掏出雞腿,雞翅,還有專為董飛準備的雞皮。李氏親自燒了幾道素菜,還有董飛買回來的那些白酒,稍微剩下一些,王義、董飛和李光頭各自添了一點,這也算是一頓比較豐盛的饕餮大餐了。

簡陋的屋外牆角邊還積著一些白雪,月光照射在上麵,散發著美麗的光暈。家中昏暗的燈光下,四個人把酒言歡,有說有笑,完全把之前的苦悶一掃而空。王義回頭看著門外寒風呼嘯,零零星星的雪渣滓在空中肆意飄舞,這種溫暖和寒冷的反差,使他覺得,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溫暖,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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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王義等人被打的屁股開花,王祖成和梁天昊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在家休息養病。所以,翌日清晨,他們三人全被派到田莊,負責那些比較苦重的營生。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三個人湊到一起,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齊刷刷躺成一排。開始的時候,他們三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呆呆的望著天空。王義覺得,不管怎麼樣,古代有一點最好,那就是空氣,天空中的那種自然的藍色是二十一世紀不曾見到的,白雲就像是神形各異的動物飛禽,在空中自由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