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嘩然,持續了很久,才逐漸退散。
包磊居於擂台中央,宛若戰神附體,不可一世,“還有誰!”
一聲爆喝,令得眾人心頭劇顫。
孟忠海臉色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仿佛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而其餘幾名參與角逐的地下巨頭,無一不是滿麵凝重。
他們找援手,都沒有任何的懈怠,盡可能往宗師之下難逢敵手的存在去靠攏。
然而這種東西,並不是存在臆想當中的。
如果不交手,誰也不知道彼此差距究竟有多大!
刀疤陳等人麵麵相覷,久久沒有反應。
包磊隨機把目光落在朱成磊身上,勾了勾手指說道:“派人上來!”
朱成磊雙拳緊握,憤恨無比。
他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很可能是來陪跑的,但誰都有夢想,既然來了,如果不去幻想一下,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可是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
恍惚間,朱成磊的眼神往下方掃視而去,難以克製的產生一個念頭:如果當時我沒有被孟忠海一通電話震懾住,毅然決然的站在秦宣那邊,他是否能幫忙,給自己帶來驚喜?
想了想,朱成磊還是搖了下頭。
那畢竟隻是個十八歲少年,縱然天賦異稟,也遠遠不夠資格參與這種規格的爭鋒……
“去吧,保命為主。”朱成磊對身邊的高手說道。
那人眼底有著幾分忌憚,卻還是上台了。
輸人不輸陣,都是混一個圈子的,如果不戰而敗,今後也沒什麼臉麵可言了。
結果毫不意外。
包磊似乎已經渾身火熱起來了,不再慵懶,以極快的速度,結束了這一局。
朱成磊喟然長歎。
這孟忠海是哪裏找來的變態,明明不是武道宗師,卻仿佛已經有了一分的宗師威嚴!
“下一個!”
包磊的聲音再度響徹全場。
他這囂張的姿態,加上孟忠海坐在那兒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樣,兩人仿佛在無形中一唱一和,讓刀疤陳等人萬分惱火。
“秦先生,我忍不住了,我這雙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控製住了一樣,好想一巴掌拍在那寸頭的臉上,受不了了啊!!”
呂迎新咬牙切齒,跟煙癮發作了一般。
哦不。
是逼癮。
他上一次裝逼,還是在上次!
秦宣坐在那兒看著手機,發現信號都被屏蔽了,隻好興致缺缺的收了起來,但是也懶得搭理呂迎新這個裝逼犯。
呂迎新失望的歎口氣,強行按捺下來,繼續看向擂台。
隨後。
一個又一個的人影,相繼被包磊踢了下來,基本死在當場。
眾人幻想當中,這場群雄逐鹿應該是無比激烈的才對,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孟忠海那一方的個人表演秀!
刀疤陳等人當然是不服的。
這種找高手來一舉定乾坤的方式,根本就體現不出他們的勢力強大與否。
但沒辦法。
這不是在爭奪地盤,而是爭奪一個代言人的位置,一切都被規定好了!
這時。
孟忠海走上擂台,淡然說道:“我想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不需要繼續浪費時間了吧。”
“……”
刀疤陳等人,眼裏滿是不甘。
但是並沒有人站出來,提出異議。
現在要是有人說,那包磊是宗師之下第一人,恐怕都不會有人產生質疑。
孟忠海冷哼一聲,終於是酣暢淋漓的笑了出來,“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在正式登頂江東地下界之前,要先辦一件事!”
眾人頓時心頭一緊。
來了。
這一刻終於來了!
隻聽孟忠海冷笑道:“幾天前,我兒子在雲城參與一場聚會,被人削去一隻手掌,這是我唯一的兒子,更是孟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
“其次,二十年前的地下界傳奇,段弘毅段九爺,三天前的晚上,被無情碾殺,他是我們地下界的信仰和標杆,即使再怎麼年邁、即使手下已經無人,也容不得外人來殺他。”
說到這裏。
孟忠海往前走了兩步,目光掃視著場下,陰狠至極的吼道:“這兩件事的始作俑者,都是同一個人!!”
字字句句,振聾發聵。
任誰都能感受到孟忠海的滔天怒火!
角落中,陳妍麵無血色,祈禱秦宣千萬不要出現的同時,也在暗暗責怪他……為什麼要這樣行事張狂。
她知道秦宣不喜歡她,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立場和身份,在秦宣有危險的時候,她的情緒,總會亂成一團,焦慮之餘,滿是幽怨。
林然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這陳妍多半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將自己代入成秦宣女朋友的角色了,否則擔心焦慮尚且正常,但哪來的資格和立場,去責怪人家?
“妍妍,你們小時候雖然有淵源,但重逢那天,到現在,也沒有多長的時間,你聽我一句,這不太可能是喜歡,很可能是出於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