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迎新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砸起車來,輕車熟路。
隨著耳邊爆發出陣陣聲響,羅秋德目眥欲裂!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近年來霸道橫行,從沒有陰溝翻船過,今天竟然栽在一個陌生少年的手裏。
萬景年更是感到驚悚。
早就聽說秦宣嫉惡如仇,麵對不公和壓迫,向來是不肯退縮,現在親眼見識到了,仍然被驚得久久無言……
“秦先生。”
萬景年低聲道:“這羅秋德是白軍的心腹。”
“白軍?”
“省城地下界的巨頭人物!”
萬景年說道:“之前錦城那場群雄逐鹿,白軍給予了無視,任由江東局勢怎麼變化,他都把自己排除在外,說白了就是不肯臣服任何人。”
秦宣大感意外。
他對這些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才會讓錢成虎作為代言人,去管理一切。
之前一度忽略了,天福省省城,並沒有代表人物前去參與盛會。
否則,有省城這位白軍在,壓根輪不到錢成虎和朱成磊他們去參與……
羅秋德似乎是聽到了萬景年說的話,爬起來之後,再次對秦宣頤指氣使:“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不覺得太晚了嗎!”
“你這人不僅長得猥瑣,還滿嘴噴糞的,我真忍不了你了。”
項天歌兩步上前,照著羅秋德的臉,左右開弓,並且一腳朝著羅秋德的襠部,狠狠踢了過去。
啊!!!
羅秋德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蜷縮在地上來回打滾,某處已經滲出了大量鮮血。
萬景年等人無一不是倒吸冷氣。
通過羅秋德的出血量來判斷,大概是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了。
看來這秦宣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走吧。”
秦宣率先轉身離去,這種跳梁小醜,並不值得為之浪費太多時間。
五分鍾後。
眾人來到包間。
沒有人再去提起羅秋德的事情,仿佛那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但毫無疑問。
別說是萬景年了,哪怕是之前跟秦宣有過摩擦的萬旭東父子,此刻也是準備夾起尾巴來做人了,再也不敢有任何不軌之心。
“我想知道那個算命先生的事情,男的女的,年輕的還是老的?”秦宣剛坐下,便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原來秦宣是為了這個,才會應邀的嗎?
萬景年連忙說道:“是個名叫寧鶴的風水大師,年紀和我差不多,也得有個七十多歲了。”
“……”
秦宣心涼了一半。
他在來省城之前,非常渴望得到的答案是:年輕女子!
可惜事與願違。
不過秦宣很快就平複了心情,“這個寧鶴,跟你說了些什麼?”
萬景年把剛才對萬旭東說過的話,複述了一番。
秦宣眼裏閃過一絲錯愕。
一個主攻風水的人,竟然也能算得這麼準嗎。
比方說常見的“血光之災”,這種很可能是算命先生瞎幾把亂講的。
但這個寧鶴,不僅具體到了年輕人這個範圍,還算出了姓氏的筆畫……而且是在三個月前,秦宣還沒有下山的時候!
那就不得不說,有點東西了。
“聯係寧鶴,我要見他。”秦宣說道。
“這個……”
萬景年尷尬道:“我這兩天也想找他呢,但是死活聯係不上,你有急事找他嗎?”
“很急。”秦宣淡淡的道。
“那你先在這家酒店暫住幾天吧,我加大力度,想辦法去找,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你。”萬景年說道。
秦宣點頭道謝。
隨後二人閑聊了會兒,半小時匆匆而過。
正當萬景年疑惑為什麼還沒上菜的時候,好幾名服務員相繼走了進來,各自捧著一道菜品。
每道菜上,都被精美的容器蓋子,給蓋住了。
幾個服務員放下菜品的之後,動作整齊劃一的,將蓋子拿開。
刹那之間,整個包廂裏,氣氛驟然沉寂了下去。
仿佛空氣,都永恒凍結!
其中一個盤子。
裏頭盛放的,不是菜品,而是鮮血淋漓的手指、耳朵、眼睛,甚至還有一隻被齊根斬下、塗著指甲油的女性腳掌!!
嘔——
饒是平時唯恐天下不亂的項天歌,也被這恐怖的一幕,惡心得幹嘔不止!
至於那幾個服務員,當場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發出振聾發聵的喊叫聲。
秦宣也是狠狠皺眉。
他不懼怕這種事情,卻擋不住那種胃裏翻騰的感覺!
正當眾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
萬景年的私人時間,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接聽完電話,萬景年看向秦宣,咬牙道:“是白軍的人,他讓我轉告你,天黑之前,主動去‘浮雲山莊’請罪,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