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比想象中還要嚴峻，不僅僅是莫如霜被道德綁架的問題了……
思慮良久。
秦宣拿出手機，翻開了通訊錄，看著霍冰芸存入的三個號碼，稍作猶豫，最終還是打出了備注為“1”的那個號碼。
本來他可以不浪費這個機會。
但是光靠現階段擁有的底牌，難保到時候不出現意外。
既然要幹。
那就幹得徹底一點，讓那安城昏天暗地，雞犬不寧！！
接近半分鍾。
電話總算被接通了，秦宣耳邊傳來一個慵懶的大叔音：“要臭豆腐外送是嗎，不好意思，我女兒不在小攤這邊，暫時沒法兒送了，自己過來買吧。”
“？？？”
秦宣十臉懵逼。
一度懷疑自己打錯了。
臭豆腐都來了……
而且聽那周遭的聲音，像是個街邊的小攤販。
沒等秦宣回應，那人又嘀咕了起來：“我擦，外地的號碼，你人在不在元城哦，別跟我說要發快遞送去外省啊，就算你願意加錢，到時候都他媽餿掉了！”
秦宣一愣再愣。
按理說，三師姐親手存的號碼，不可能出錯。
但對方居然是個賣臭豆腐的小攤販……
不會是想耍賴吧，故意不想還三師姐的人情？
秦宣心中冷哼了一聲，明麵上平靜的說道：“那行，我自己過去吧，你今晚在哪裏賣。”
“新南路，大潤發對麵，我一般賣到半夜四點才收攤，不說了，來客人了。”
對方掛掉了電話。
秦宣迷茫了。
如果是故意騙人的話，怎麼可能報出地址？
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去看看再說。”
秦宣孤身一人去往機場。
……
五個鍾頭後。
淩晨三點鍾。
秦宣從元城機場快步走出，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市區新南路。
大潤發超市對麵，果真有個賣臭豆腐的小攤。
一名發際線嚴重後移、渾身邋裏邋遢的油膩中年，正坐在小馬紮上，手裏拿著一把蒲扇，驅趕著頭頂飛來飛去的蚊子。
旁邊還有個小馬紮，坐著個十五六歲、衣著樸素的少女，很可能就是油膩大叔的女兒。
看得出來，生活條件很差。
一雙鞋子開膠嚴重，而且已經很髒了，估計不敢洗，怕洗了之後，整雙鞋直接爛掉……
“哥哥，買臭豆腐嗎？”
少女見到秦宣直奔而來，原本困得一比了，此刻卻是眼前一亮，滿臉驚喜。
“嗯。”
秦宣隨手給了一千塊現金。
少女驚得連連擺手，“這這這……一千塊的臭豆腐，現在做不出來的呀。”
“你傻不傻，邊兒去！”
油膩中年一把推開少女，將一千塊揣進兜裏，猥瑣的笑道：“小帥哥，你是來我這兒辦會員的嗎，可以可以，以後你都不用親自過來，我一次次的給你送，送滿一千塊為止！”
“……”
太特麼猥瑣了。
從每個肢體動作，到說話的聲音，以及眼神，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是猥瑣的。
就這？
霍冰芸千叮嚀萬囑咐，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要浪費的機會？
秦宣嘴角瘋狂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