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深吸口氣，環視眾人，冷哼道：“別在這跟我廢話，要動手就盡管來，不敢的話，立刻滾！”
眾人麵麵相覷。
徐來這個前車之鑒，還趴在那兒不知死活。
沒有人再敢當出頭鳥了。
“先撤，這件事情牽扯越來越廣了，不止咱們想要蟾蜍膏，很快就會有更多人介入，到時候再想辦法從中得利。”
“好。”
其中一撥人私下商議之後，選擇退去。
其餘人猶豫了會兒，最終也隻能強忍著不甘，暫時離場。
但他們都知道。
這事兒沒完！
“小師叔，這內奸的事情，真不能再拖了，不然遲早有一天會陰溝翻船的，實在太可恨了。”項天歌咬牙切齒。
“你以為我不難受？”
秦宣鬱悶道：“確定一下範圍，能出現一大票人，在沒有線索的前提下，除非我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把所有可疑人物，包括你在內，全部殺掉，否則根本就找不到對方！”
稱得上秦宣親近之人的，其實並不少。
嚴格來說，這個群體，能有好幾十人。
並不一定是每天都在秦宣身前晃悠的，才算親近之人，比如說錢成虎，替秦宣掌管諸多產業，平時極少露麵，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心腹。
貿然排查，不僅會打草驚蛇，甚至有可能誤傷一直以來，對秦宣忠心不二的人。
隻有真正冷血無情的人，才能做到寧殺錯不放過。
秦宣最重情義，不可能幹那樣的事！
項天歌頓時泄氣了。
腦子裏閃過一張張的麵孔，試圖分析每個人的動機，實在找不到任何邏輯的支撐點。
能這麼針對秦宣，那必然存在深仇大恨了。
問題是，秦宣何曾跟這幫人產生過什麼生死矛盾？
這才是最大的疑點！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可是這該怎麼辦呀，時刻處在被動，難保哪天就出大事了。”項天歌黛眉緊蹙。
“我盡快找藥有容拿到錄音，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吧。”
秦宣惱火之餘，卻也有點神傷。
項天歌看著秦宣，難得嚴肅的說道：“小師叔，如果有一天內奸抓出來了，我知道你不會手軟，但很可能會感到痛苦煎熬，你現在就該做好心理準備了，當你還在為對方神傷的時候，對方正想著怎麼讓你死！”
“嗯。”
秦宣歎息道：“反正隻要不是我師姐，任何結果我都能承受。”
說到這裏。
秦宣突然狠狠皺眉，“你有沒有想過，聶玉平和聶小胖是不是出現的太突兀了，大多人直到今天才得到蟾蜍膏的消息，他們那種小人物，竟然在三天前就知道了！”
項天歌心頭一緊。
想起那老頭，還有那傻小子。
簡直讓人細思極恐！
說他們是小人物吧，修為不高，不在受邀名單之內，竟然會堂而皇之的去到宴會現場，整一出拜師的戲碼，並且主動帶來蟾蜍膏的消息。
當秦宣來到涼城羅家，又順理成章的遇到利益爭奪者……
“那爺孫倆問題很大啊，趕緊找過來問問。”項天歌急忙道。
“他們兩天前就回涼城了，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屍體都爛了。”秦宣歎息道。
項天歌不信邪，讓人去找聶玉平和聶小胖。
結果。
傳回來的消息，和秦宣說的一般無二，那爺孫倆，死於兩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