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羊入虎口。
姓月的人那麼多,鬼知道月嬋娟和望月宗也能扯上關係!
月如鉤一想到那天晚上,月嬋娟的命魂燈一度快要熄滅了,一腔怒火狠狠湧了上來,他死死的盯著秦宣,“你傷害過月嬋娟?”
“這事兒說起來很簡單,我無意間看到她割了別人的傑寶,她就盯上了我,想割我的傑寶,這是起因。”
秦宣淡淡的道:“後來受害者的父親趕到現場,月嬋娟自知硬拚的話十死無生,趁著對方還離得較遠,果斷跳海,我也是潛在受害者,而且從頭到尾,沒有跟她交過手,這麼說你聽懂了嗎?”
“……”
月如鉤臉色陰沉如水。
月嬋娟被喚作商女,平時是什麼德行,月如鉤自然很清楚,所以不覺得秦宣在撒謊。
這麼說來,秦宣倒是無辜的了。
月如鉤剛準備對秦宣道歉,前來彙報的那位中年男子,突然咬牙道:“宗主,這就是秦宣?我了解到的消息,跟他說的大差不差,但其中還漏了一個環節!”
“什麼?”月如鉤皺眉。
“那受害者的父親,懾於秦宣的魔主威嚴,曾經表示過,如果秦宣插手,他絕對不敢碰月嬋娟,但關鍵時刻,秦宣見死不救,逼得月嬋娟隻能跳海,尋求一線生機!”中年惡狠狠的說道。
秦宣當場被逗笑了,“你既然了解事實情況,還說得出這種話……她都要割我傑寶了,我能救她?你這臉皮厚的,武道至尊都打不穿!”
“閉嘴!”
月如鉤猛然處在暴走邊緣,指著秦宣怒斥道:“你年少成名,被武道界尊為魔主,一聲令下,整艘遊輪的人有幾個敢不給你三分薄麵的,月嬋娟有能耐割了你那玩意兒?
你根本就不可能受到她的威脅,關鍵時刻見死不救,還敢大搖大擺的跑到我這裏來,今天你要是不死,我這口氣到死都咽不下去!!!”
頃刻間,大殿內殺氣彌漫。
秦宣的三觀都被顛覆了,從沒想過,月籠沙那樣的人,竟然會有個這種內心醜陋的師父。
歪理一套一套的,意思是無論秦宣被月嬋娟惡心成什麼樣,隻要有能力,就必須救她。
這種強盜邏輯,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給我死!”
月如鉤悍然出手,不再有半分猶豫。
關鍵時刻,一聲大吼從外頭襲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師父要是泉下有知,棺材板都蓋不住了!”
來者赫然是月聽風,伴隨著強大的掌力。
砰!
月如鉤和月聽風雙掌交接,一層氣浪掀翻了周邊的一切陳設,包括秦宣在內,所有人都飛退了出去,再慢片刻,都要遭受波及。
兩人結結實實的對轟了一掌,月如鉤顯然稍弱一籌,雙腳摩擦著地麵,向後方滑出了好幾個身位的距離。
任何修為的人,在同境界之內,戰力都有高低之分。
像東方銘這樣的強者,在通幽圓滿層次中,屬於金字塔尖的存在,要說單打獨鬥,通神境不出,基本上很難有人能夠壓製他。
而月聽風的實力,和東方銘極為接近!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