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還是窮苦之人。
一旦秦宣的十二個據點成立,以正義之名,為那些受盡欺淩的人撐腰,讓那些人受苦受難之際,有個溫暖的港灣,人心自然會逐漸籠絡。
並不是沒有人想過這個路子。
而是沒有人能夠做到。
曾經就有人動起了稱霸北域的念頭,帶上宗門強者,在北域充當起了世俗界警察的職責。
可惜,根本站不住腳。
那些窮凶極惡的人,要的就是絕對的自由,才會在北域紮根,怎麼可能甘心被人壓一頭!
“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古熙南皺眉道:“以前也有人這麼做,結果剛去三天,整個宗門被殺了個幹幹淨淨,因為那樣做直接觸碰到了一類人的利益,他們會被迫團結起來的。”
說到這裏,古熙南話鋒一轉:“北域沒有清晰的脈絡,是相對而言的,據我了解,那裏存在著不少小團體,這裏一撮、那裏一撮,亂的不行,純粹是個沒有秩序的狀態,那種人瘋狂起來,都是不要命的。”
“搏一搏。”秦宣笑了笑,說的輕描淡寫。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如果有辦法直接鎮壓那麼多人,何苦迂回的去伸張正義……一口氣鎮壓所有,不是更簡單直接嗎。”古熙南臉色怪異。
“我當然無法直接鎮壓一切,但是也沒有人能把我的據點端掉。”
秦宣意味深長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事情還沒發生,多說無益,總之你的作用非常大。”
古熙南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時,秦宣突然見到風無笛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嘴裏念念有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他怎麼有點不對勁。”
秦宣皺了皺眉。
淩星輕聲道:“大概從半個月前開始,無笛就突然有了變化,沒見他再學過狗叫了,時常一個人發呆,看起來像是在冥思苦想些什麼。”
“嗯?”
秦宣當即把風無笛喊了過來,疑問道:“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來了?”
風無笛撓著頭,自顧自說道:“頭好疼……有好多人在我身體裏打架,還有好多人像狗似的,一直拚命向我磕頭,他們很怕很怕我……全都滾出去,別住在我身體裏,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大喊大叫過後,風無笛像是沒了理智一般,抱著一棵樹,瘋狂的撞擊頭部。
秦宣立馬將其擊暈,然後對星月說道:“這陣子照看好他,我懷疑他快想起一些事情了,或許腦子裏已經冒出了不少很模糊的片段,由此受到了更深層次的刺激。”
“我想也是。”
淩月歎息道:“他身上一定有很豐富多彩的故事,曾經有多風光,現在就顯得有多悲涼,但是秦少……我一直有個顧慮。”
“什麼?”秦宣問道。
“無笛是個武道至尊,等他記起往事,很可能修為也就恢複了,到時候他回想起自己像狗一樣跪在你的腳下,這些記憶會不會成為他心中的夢魘?”淩月憂心忡忡。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無論秦宣對風無笛有多好,但是對於一名武道至尊而言,那樣的記憶,始終是不堪回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