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在經曆了數十次的斷骨重生之後，秦宣的精氣神萎靡到了極點。
這份痛苦，並沒有隨著次數的增多而感到麻木。
相反，痛苦是逐次遞增的，一次比一次煎熬！
第九層的心法，調動著秦宣體內的力量，淬煉著他的筋骨，雖然折磨，但每完成一次循環，他的肉身就會強大些許。
秋芷韻縱然知道秦宣沒有生命危險，卻也無法保持鎮定。
這一天一夜，始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坐立不安。
也隻有秦宣能讓她這樣聰慧沉著的女人，變得魂不守舍。
終於。
第九十九次淬體之後。
秦宣口中發出一聲嘶吼，度過了最後一次的折磨，渾身都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星輝，一股駭人聽聞的力量感，由內而外的散發了出來。
終於抵達第九層了！！
“小師弟，成了嗎？”秋芷韻連忙問道。
“嗯。”
秦宣點點頭，“這《虛空煉體訣》最難的就是第一層和第九層，第一層需要古武者契合功法，以及不低的領悟力，而第九層，如果沒有這枚內丹護體，必然頂不住這份痛楚。”
“扛過去了就好。”秋芷韻狠狠的鬆了口氣。
“可惜了。”
秦宣歎息道：“我本以為第九層的《虛空煉體訣》，或許能讓我無視法則之力，修成真正意義的不敗金身，現在看來……憑借上半卷，不可能做到肉身成聖，好在我現在的肉身，在參悟法則的時候，應該能抗住反噬了。”
“這就夠了。”
秋芷韻說道：“隻要你也掌控了法則，世間再沒有人能殺你，其實也等同於擁有了不敗金身，到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壓得喘不過氣。”
“也對。”
秦宣笑道：“先走吧，去找楊老下棋，順便看看能不能向他請教一下法則之力。”
半小時後。
秦宣和秋芷韻回到了瓦房裏。
楊老早已放好棋盤，故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見到秋芷韻當即說道：“來，我看你拿什麼贏我！”
秋芷韻欣然點頭。
在二人下棋之時，秦宣在一旁的炕上坐下，拿出紫晶研究了起來，同時對楊老問道：“老前輩，你以前是怎麼參悟法則之力的？”
“參悟？”
楊老冷笑道：“你既然知道了法則，就意味著你接觸過相關的人物了，自然也就知道，老夫也是從三千界域來的，我們來到這裏，是向下兼容，何須參悟！”
“向下兼容？”
秦宣愣了愣。
楊老淡漠道：“我真正的修為，遠遠不是你能想象的，隻是在這個地方，受到天道意誌的限製，能調動的極致力量，隻能是這片天地的本源法則，這不屬於武道修士的力量。”
秦宣恍然大悟。
楊老在他那個地方的修為，必定遠高於通神境，隻是來了這顆藍星，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都不能施展了，人與天，是無法抗衡的。
另外。
法則之力並不屬於武道修士的力量體係，不止在藍星，每一顆星球中，都有各自的天地法則。
人必須在既定法則之下循規蹈矩，才能生存。
所以那銀發老人不相信，在三千界域那邊不主動來人的情況下，會有人能夠破開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