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詫異的是，源靈談及快被抓走的時候，明明是一件極具危機感的事情，她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顧思敏疑惑道：“誰要抓你？”
源靈笑道：“說了你們也不認識呀，反正生死有命，我其實不太能理解死亡的含義，隻是隨著我的死去，我所鍾愛的花花草草、山川河流，還有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兒，也將一同湮滅呢。
不過也不一定啦，時勢造英雄，英雄也能造時勢，在這悠長歲月中，總是不乏英雄人物站出來保護我……嗯，確切的說不是保護我，是為了人間光明吧。”
“？？？？？”
師姐妹九人聽得一頭霧水，總感覺這大妹子有點神神叨叨的。
放在藍星，那精神病院的院長準得跑出來大喊一句：“抱歉，我這就帶她回去。”
“好啦，不跟你們聊了，抓緊證道成帝吧，你們不是心心念念什麼小師弟嗎，早日出去團聚~”
源靈嘻嘻一笑，默然消失在原地。
而顧思敏等人，手裏各自出現了一朵小花，散發著不該屬於萬壽無疆山的芳香氣息。
這源靈說的話總讓她們莫名其妙，但骨子裏的天真爛漫和純淨，卻又做不得假。
實在是令人費解！
顧思敏長歎口氣，“算了，不想這些了，也不知道小師弟怎麼樣了，如今咱們已經觸碰到契機，抓緊證道吧。”
“大師姐總是杞人憂天。”
譚嘉茵撇撇嘴，“天塌了小師弟都不會死，有心思焦慮這些東西，還不如回味一下香腸的滋味，咱們的身外化身吃上了，可本體還沒吃過啊，想想都饞，真是遭不住了。”
“……”
姐妹們滿頭黑線。
霍冰芸忍不住訓斥道：“說話注意點，下界二十餘年在咱們的整個人生中占比極小，別因為那段記憶，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那是純陽神帝，休得放肆！”
聞言，一向滿口虎狼之詞的譚嘉茵，竟是沉默了下去，罕見的沒有辯駁什麼。
同時，姐妹九人心情全都複雜了起來。
是啊……
下界那段人生中，她們當了秦宣二十多年的師姐，可是她們以九大神女的身份，追隨了純陽神帝數百年！
二十多年和數百年比起來，哪兒有可比性？
若是秦宣不肯主動喚她們一句師姐，或許從今往後，她們再也不可能有勇氣喊出那句小師弟了！
……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正當師姐們想念小師弟的時候，秦宣正在純陽神宮的一座後院之中，用神力幻化出師姐們的虛影，愣愣出神。
理論上，人不可能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但秦宣不一樣，他兩世為人。
下界那二十多年，看似微不足道，實則貫穿了他數百年的精神意誌，和師姐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將永久性的鐫刻靈魂深處。
“回藍星看一看吧。”
秦宣思念師姐們的同時，也想起了藍星的師叔和故友，趁現在暴風雨還未來臨，打算回去走一趟。
還有軒轅無極……
當初秦宣沒有能力喚醒他，如今重登神位，要讓軒轅無極重獲新生，易如反掌！
有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