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三哥……”
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沒辦法正常從喉嚨裏發出來。
呆愣了片刻,謝玹已經走遠。
真的真的不得得罪三哥啊,連她想說自己識字不多看不懂女戒這種極其的由頭都直接扼殺在搖籃裏。
溫酒看著少年的背影許多,梅花樹上的花瓣落下來,落在她鼻尖。
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喃喃道:“好好的,怎麼忽然讓我看女誡啊?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啊。”
身側的金兒欲言又止:少夫人!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難道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金兒。”
溫酒回頭,忍不住問道:“昨夜我喝多了,可曾發生過什麼事?”
金兒支支吾吾道:“也沒什麼事。”
將軍和三公子誰都不讓提,她們這些做婢女的,還是聽主子的話吧。
“真沒事?”
溫酒把金兒從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眼,她這身邊人,可是能把事瞞的滴水不透的人。
越是說沒事,溫酒反倒更加覺得,沒那麼簡單。
金兒被她看的有些慌張,“少夫人,店裏那邊客人多,我、我先過去幫忙了!”
“站住。”
溫酒也不同她慢慢套話了,直接問道:“我昨天晚上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喝醉酒真是人生大忌。
萬一她吧前世那些事全部抖落出來,指著謝玹和謝珩的鼻子罵奸臣邪佞!
那這條剛撿回來的小命也裏玩完不遠了。
金兒糾結再三,糾結的心態在溫酒目光下無所遁形,“少夫人……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昨晚……你一下子把將軍和三公子都惹毛了……”
“什麼?”
溫酒隻覺得晴天霹靂一般,該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毫不遲疑的轉身去收拾細軟,金兒跟在她身後,看的一頭霧水,“少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溫酒道:“我去避避風頭。”
腦子轉的飛快,琢磨著怎麼樣才能把那些事合理解釋。
金兒:“……是該避避風頭,昨天少夫人對著那兩位說:但願抱擁世間真絕色的時候,婢女都想過直接從那裏跳下去……”
天知道將軍和三公子當時的麵色有多難以形容。
偏偏溫酒醉的人事不知,叫也叫不醒。
溫酒手上的勤作頓住了,“你剛纔說什麼?什麼但願抱擁世間真絕色?”
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有幾個畫麵一閃而過。
清晰的讓溫酒沒法子騙自己,昏根沒發生過這事。
她小心翼翼了那麼久,居然因為喝了一場酒,就前功盡棄。
才一個晚上,就把謝珩和謝玹全得罪,得罪的這般徹底。
完了。
溫酒頭疼的扶額。
“少夫人……”金兒有些擔心輕喚了她一聲。
溫酒轉身道:“備馬車。”
金兒:“少夫人不用這麼……”急著逃命吧。
將軍雖然脾氣不太好,卻怎麼也不會同少夫人急眼啊。
“我去一趟大公主府。”
溫酒第一個想的是盡快挽救現狀,謝玹這態度,八成是真的盯上她了。
還是盡快補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