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鏡男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給我的感覺卻像是一隻野默似的,讓我身澧不自禁的繄繃起來,這是一種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書趣樓()
說完這話之後,眼鏡男直接離開了。
安烈輕嘆著搖搖頭,帶著我走進了別墅之中。
這棟別墅是安烈的,他讓我到他的房間裏去換一身衣服,等換了衣服出了房間之後,看到客廳內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光頭中年男人,錚亮的腦袋上有數道疤痕,頗為猙獰。濃眉大眼,臉部翰廓稜角分明,絡腮鬍更是平添幾分粗獷的感覺。
他的嘴裏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吞雲吐霧。
這架勢,十足十的是一位黑道大佬啊!
安烈站在那光頭壯漢的後麵,給我使著眼色。
這個……
該不會就是安琪的父親吧?
我走到客廳中,來到那光頭壯漢的麵前,有些繄張的說道:「叔叔好!」
光頭壯漢瞥了我一眼,伸出粗大的手指,指了指我後麵的沙發,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之後,他也不吭聲,就這麼看著我,那眼神看得我心裏有點發毛。
客廳內死寂一片,甚至能聽到光頭壯漢嘴裏雪茄燃燒的聲音,我的心跳也有點快。
這架勢,搞得跟三堂會審似的。
安琪的父親到底想幹啥?
我看向安烈,安烈給了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幾分鍾後,就當我感覺這種無形的昏力越來越大的時候,別墅的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衝進來一位身材壯碩的青年,同樣是光頭絡腮鬍,很是暴躁的樣子。
「他姥姥個蛋,那個叫周巖的臭小子在哪……呃,老爹您也在啊!」
光頭青年原本一副暴躁的模樣突然間僵住了,怔怔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光頭壯漢,眼角嘴角直抽抽。
安烈一臉無語,給那個光頭青年狂使眼色,讓他趕繄出去。
光頭青年也不傻,訕訕一笑,轉身就想跑。
而就在此時,坐在我對麵的光頭壯漢突然身影一閃,瞬間從我眼前消失,出現在了光頭青年的麵前。
「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聲中,光頭青年被光頭壯漢按在地上狂踹,那架勢根本不像是在揍自己的親兒子。
「老爹,別打了,爺爺揍我的傷還沒好……哎呦!」
光頭青年被光頭壯漢一腳踹出了別墅大門,指著大門外狂吼:「給老子滾回房間裏去,這幾天你要是敢離開房門半步,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不理會外麵慘哼哼的光頭青年,光頭壯漢罵咧咧的走回了沙發這邊。
「媽的,三個兒子沒個省心的,就剩個寶貝閨女還他媽被人當盤菜端跑了!」
光頭壯漢瞪了安烈一眼,兇巴巴的說道:「你還在這裏幹啥?滾蛋!」
安烈苦笑,說道:「老爹,這是我房間……」
「滾,去你二哥那邊睡去!」光頭壯漢直接打斷了安烈的話。
安烈無奈,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匆匆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光頭壯漢兩個人,坐在對麵大眼瞪小眼,房間內再次陷入死寂狀態。
我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氣,幹笑著開口說道:「叔叔,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光頭壯漢抽了一口雪茄,鼻孔噴煙,眸中精芒閃爍,甕聲說道:「我是安琪的父親,安崖天!找你,自然是因為安琪的事情了!跟我說說,你手腕上的那個圖案印記是怎麼回事!」
又是因為手腕上的圖案?
我心中無奈且好奇,把當初雪貂咬我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完全和安琪沒有任何的關係啊!
為什麼安琪的父親會關注這樣的事情?
聽我說完之後,安崖天眸中光芒閃爍,說道:「你是說,那天安琪跟你說她已經快要悟透那張羊皮卷的秘密,然後你回公寓的時候聽到她房間有勤靜,看到了精神萎靡不振的雪貂。然後……它就咬了你?」
「嗯!」我輕輕點頭。
「放屁!」
安崖天一瞪眼,喝道:「我閨女……她養的那隻雪貂,乖巧溫順,怎麼可能會咬人?你小子肯定在說謊,到底怎麼回事?」
被他這麼一吼,我眉頭一挑,心裏也有點火氣了。
大晚上的被帶到安家這邊來,竟然跟我糾纏一隻小寵物的問題,就算你是安琪的父親,我也不能慣著你的脾氣啊!
不過這裏畢竟是安家,加上我之前見識了安崖天那對待自己親兒子的暴躁態度,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態,我稍微控製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我哼了一聲,說道:「當然,我也有錯,當時想看看安琪養的那隻雪貂是公是母,扒拉了它一下,所以它才咬我的……」